“可是私盐承担的风险,跟官盐能比吗?”
学员们一听,都有点兴奋。对啊,这样一算,确实便宜了。这还是数千里外的淮盐,要是岭南的官盐,更便宜。
如此一来,百姓得实惠,商贾赚到钱,官府收到税,三方都得利。
修国道、通河运还有这么重大的积极意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官家是从哪里明悟到的这些道理?圣贤书上根本就讲过这些啊。
又讨论了两刻钟,赵似看着在座的学员,忍不住又出声问道。
“诸位,朕讲了这么多,有没有人摸到这些话题的精髓?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等了一会,开始有人发言了。这在官家面前表现,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
不少发言空洞无用,但是其中有部分还是言之有物。
“尽信书不如无书,要从实践出发。”
“把民本和税赋这看似矛盾实际是统一的两端,放在一起考虑。”
“陛下,微臣觉得你的策略是紧盯物产,放活个人。”
嗯,这个人才是谁?
赵似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正是叶逊。
他不仅是“赋税改制大辨议”的活跃分子,还被举荐进入到计部税政司,参与赋税改制工作。
赵似指着他问道。
“叶逊,你为何这么说?”
“陛下,听了你今天的讲话,微臣受益匪浅,也悟到一个方向。陛下一直在规范,把所有的物产,归纳到有迹可循的轨道上来。有迹可循,自然就方便掌握。对于经营等等,却是完全放开。这种放开,从本质上而言,就是对人创造财富的放开,任由大家在律法规定的范畴里,发挥聪明才智,各显神通,创造出更多的财富来。”
“精彩!非常精彩啊!”赵似忍不住拍着手赞叹,“说的非常对。朕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根本,放活个人,让大家发挥聪明才智,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只有如此,朝廷才能收到更多的赋税。”
说到这里,赵似感叹道:“我朝的税吏,不敢说绝后,至少是空前。出乡路上有税吏,过河渡口有税吏,进出县城门口有税吏。百姓们出村进城卖把蔬菜,贩条咸鱼,都要收税。”
“竭泽而渔,这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啊!”赵似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