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历史的十几年后,辽军被兴起的女真人打得跟狗一样,从东北被一直撵到燕京。
宋徽宗君臣想痛打落水狗,趁机捞票大便宜。于是以号称宋军最能打的西军一部为前锋,再抽调京畿和河北禁军为主力,北上燕山。
结果被辽军打得跟狗一样。
人家被女真人打压得只剩下燕云十六州那一点点地盘,主力也在辽东损失殆尽,剩下的全是杂牌败军。
偏偏成这样的辽军,还能反手吊打宋军。
所以说,自己能不绝望吗?能不军改吗?
想到这里,赵似叹息一句,“自己人不争气。河北河东的禁军,稀烂无用。所以我们就投鼠忌器。值此军改政改敏感时期,一旦有人趁机作乱,引辽兵南下,那就是大祸事。北辽君臣虽然昏庸安逸,不思进取,但是有机会能好好打劫一番,想必也不会拒绝。所以玄明兄说得对,那些混账世家,只能敲打,不能大动。”
曾葆华在旁边补了一句,“至少不能把宗老夫子和郭夫子派去河东河北。”
众人忍不住笑了。
赵似也笑了。
宗泽和郭永,在西北一战成名了。满天下都知道两人刚直不阿,黑脸煞星。
他摆了摆手,“宗老夫子和郭夫子在西北的事还没有完结,那里还有不少的杂草需要处置,一时离不开。”
说到这里,赵似深有感触地说了一番话。
“其实朕不反对众人往自己碗里刨食,只要你舍得用命,挣功勋去换,朕不介意厚利犒赏。西军诸多将门世家,各个一身毛病,朕不介意。他们前仆后继,父死子承,在西北与西夏浴血奋战近百年,该他们的就必须给他们。”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看看河东河北诸多世家辽兵南下,朕可以想象,要捍卫家园和亲人的州县乡兵弓手们,可能愿意拼死抵抗。其他的人,指望不上。一躲二逃,实在不行就降。”
“好处要占,却不愿意出力。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等到风雷激荡,再看他们的成色。要是那时还不识天命,还只知道盘算自家碗里的,不顾大局,朕不介意把他们统统地铲除了。朕还缺良田犒赏有功之士。”
赵似的话深沉犀利,众人静静地听着。
“曹六郎、猛子,你们采取行动!绝对不能让西夏从河北河东获得救命的粮食。西夏的血,朕要慢慢地放。放到他们元气大伤,我们的新军也整编得差不多,再跟他们决一死战。至于河东河北两地的世家,打小放大。不过也只是暂且放过。帐,你们要好生记下。到时还不识时务,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官家,臣等记住了。”
赵似感到有些疲惫。
军国之事,一件接着一件,都需要自己斟酌利弊,然后做出决断,确实劳心劳力。希望政改赶紧完成,具体的事情有人负责,自己就可以只抓方向,好好监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