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那些话,都是试探!简王的用意很简单,要把邢恕赶出朝堂。
不管简王为什么要针对邢恕,对于章公和章党而言,却是利大于弊。
现在邢恕对章公的威胁越来越大,必须要采取行动。
只是这位往日只知道声色犬马的王爷,能帮上忙吗?能帮上多大的忙?
刘逵心里在权衡。
赵似似乎读懂了他心里所想,“公达先生,邢恕此人蒙蔽世人也罢了,蒙蔽皇兄,却是大害啊。先生身为朝廷柱石,清华人物,当要身负起谏官之职啊。”
说到这里,他又补了一句,“本王也会向皇兄陈述,揭露邢恕此人的真面目。”
刘逵得到了如此明显的暗示,又想到“颖邸柳树,今已亭亭如盖”这句话,是官家故意叫人四处传播的。
顿时心里有数了,连忙起身作揖:“大王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朝廷之福。”
“哪里哪里,本王只是谨记皇考和皇兄的教诲,亲贤臣远小人。”
两人在房间里互相飙戏,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然后一个鸭公嗓音的吼叫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金玉奴,你不要不识好歹!”
嘿!全开封城的纨绔子弟都知道白矾楼金玉奴是本王的菜,居然还有人来找茬!莫非有人认为本王在金明池里泡了趟水,这王爷的威势就掉了色?
“公达先生吃着,小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大王请便。”
出得门,赵似对站在门口伺候的几位王府护卫低声交待着:“一位先去账房结了帐,其余的跟俺上去,都机灵点。”
蹬蹬冲上左边三楼,一处单独的阁楼,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金玉奴”三字。里面响着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还有李大娘叫饶的声音。
赵似不着急进去,站在门外听着。
“你个婊子货,给俺装起清高了。跟着那个有生无教的废物作甚?不如跟着本衙内,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话的这人叫韩平贤,是殿前都指挥使韩学儒的儿子。自己的跟班之一,前几个月跟一位叫高俅的虞侯打得火热。
赵似不知道高俅是谁,可俺赵似知道啊。
他和他儿子高衙内,多有名气啊。
再想到韩平贤这家伙也一直在撺掇赵似组建龙捷军,前因后果,全都串在一起。
应该是赵佶通过高俅,和韩平贤里应外合,一起给前身赵似下套啊。
想到这里,赵似灵光一闪,自己不是想对兵权下手吗?眼前就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啊。
“衙内,慎言!”一个男子出声在劝韩平贤。
嗯,这位应该就是那个高俅。
“怕什么?赵十三就是没脑子的傻子!”韩平贤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随便一撺掇,他就上钩了。哈哈。”
赵似心里有了定计,一脚就把门踢开。
1明道、伊川两先生,即程颢、程颐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