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常跟在夜洛天身边那个人告诉他的？不应该，很多时候他都不在我们身边。还是说白洛天其实也是知道夜洛天那些事的，但是他没提起？也不对，自己曾经问过好几次，白洛天的表现，就是完全没有印象的样子。

唉周韵程在心中叹气：这会儿要是有个心理医生在就好了。自己对这方面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心理医生？周韵程心中一震，心里有了个主意。

“你说洛天，精神分裂？”这么久以来，程若希第一次听周韵程说这个事情，十分惊讶。

“是的，”周韵程解释道：“本来我只是怀疑，随着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几乎可以确定了。”

接着，周韵程将白洛天与夜洛天之事，统统告诉了程若希。

“你这么一说”程若希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他确实表现得像两个人，但是我一直以为，他是装的。”

“装的？”周韵程不解道。

“对，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没有，”程若希解释道：“以前那些宫斗剧你应该看过吧。皇家里面勾心斗角，为了自保，装疯装傻的。”

“你说这个我也想过，”周韵程点点头道：“但是没有三四岁的孩子就会装疯卖傻的吧？”

“也是。”程若希同意周韵程的想法，接着说：“我也还没遇到过三四岁就穿越的。”

“对，我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周韵程觉得和程若希说话很轻松，因为她们的想法总是惊人地一致。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程若希问周韵程道。

“我想问你认不认识精神类的大夫，我想要帮帮白洛天，因为我总觉得”周韵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

“夜洛天作为第二人格，想要将白洛天取而代之，永远掌控身体。”

程若希听到这话有些震惊：

“可是，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啊。”

周韵程又何尝不知。但是夜洛天的阴冷无情，她再清楚不过，为了他自己能够掌控身体，他一定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但是白洛天虽是任性跋扈，却毫无心机，他甚至不记得与夜洛天有关的任何事，”周韵程解释道：

“但是夜洛天，却什么都知道。而且他明显非常排斥白洛天。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第二人格，想要取代第一人格，我认为这不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有道理，上次来和我们商议拉下靖王妃的，是夜洛天吧？”程若希问道。

“对。”周韵程回答。

“那确实是心思深沉，而且很有手段，”程若希皱了皱眉，却突然说道：

“韵儿，你为什么会认为白洛天就一定是第一人格？”

周韵程听到这话，楞了一下。

对啊，我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白洛天就是第一人格呢？

程若希见周韵程没说话，便自顾自地梳理了起来：

“你说，白洛天是个天才，他很聪明，符合真正的洛天小时候的特征。但是夜洛天也很聪明，他画出了木拱廊桥的图。并且，夜洛天才知道所有的事，白洛天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因为夜洛天才是第一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