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着她满含关切的眼神，眼里的黑色逐渐消散，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它盘成一团靠在了姜藜身边，亲昵的蹭着她的脸，流露出了它对姜藜的心疼。

与此同时，上官澈那边的情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体内已经被功德珠和小灰灰一起逐渐腐蚀。

他不断的怕打着疼痛的地方，想要结束这种感觉，终于慌乱起来。

刀心依旧在他体内四处穿梭，刀身上的纹路也逐渐变深。

但是，功德珠上的功德在腐蚀上官澈的同时，也有部分遗漏的被刀心给吸收了进去。

原本变深的颜色由此又开始向金色转变，一点点趋近于刀心的颜色。

待到一定的时机，纹路又将与刀心融为一体。

刀心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自身的能量又变得更加充沛。

它一鼓作气，直接往上官澈的脑部冲去，一路摧枯拉朽，直接将其破开了一条通往脑子内部的路。

这下小灰灰激动了。

这该死的玩意儿差点害死了娘亲，看它怎么收拾他！

它立即叫上功德珠，飞快的往他脑子里钻去。

“啊！”

上官澈再次痛呼出声，双手猛的抱住自己的疼，不断的用力摇晃着。

可是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越发严重，片刻功夫就让他痛不欲生。

不论什么物种，头颅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不化骨亦然。

他疼得滚落在地，不断的抱着头翻滚起来。

那种痛感就像是要将他的头颅撕碎，碾成肉酱，又像是大火炙烤着他的头颅，要将他烧成飞灰。

“唔……”

上官澈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到过疼痛的感觉了，他除了挣扎，就只会用手猛砸自己的头。

功德珠还在不断释放功德之力，配合着小灰灰的火焰，就与那焚烧罪孽的业火类似了。

功德释放得越多，功德珠的体积就越小，渐渐的也露出了里面元卿的气息。

原本疯狂的上官澈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神愣了愣，然后就更加痛苦的挣扎起来。

脑海里，一段段记忆随着痛苦不断涌出。

上官澈想起了所有。

他从小资质优秀，深受器重，一路顺风顺水修炼到了炼虚期。

他遇到了元卿，也一点点被其吸引，到最后无法自拔。

元卿身上总有一种力量，不论遇到什么，她从不怨天尤人，积极解决问题。

即便上了当，她也依旧善良热心，保护着别人。

他很羡慕元卿，也很佩服元卿，因为这些特质都是他不曾拥有的。

元卿就像一道特殊的光，让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直到后来元卿为他而死，那道光也就熄灭了，再也不复存在了。

愧疚与痛苦淹没了他，吞噬了他。

为了弥补挽留，他去到了小人国要菩提果，可是菩提果竟然被国主给吃了。

那一刻，他的内疚逐步转变为对国主的痛恨，他心底的痛苦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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