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禅道:“江湖行走,浅薄所得罢了。”
“至少贫僧却还不知道友所求癫玄子传承为何,如今道友寻来既见,误会解开,还请往别处去吧。”
黑衣女子一笑,却摇头道:“此地虽不见癫玄子传承,大和尚所修,却也叫我很有兴趣呢。”
“昔年我派老祖天情子,与离天剑宗李横秋斗剑,过手不过一招,便被破去心光,从此修为再不能进,乃至坐化山中。而癫玄子旁门佛脉出身,早年算不得什么厉害修行,年已二三百岁,方才入手一脉玄门道法,悟得心光之妙,却能凭此修为,与那李横秋相斗百十回合,更只输了一招。”
“据闻此人能有这般本事,便是佛道合炼所得。可惜百年以降,佛道合炼者为之不少,可勘破其中奥妙,成功将这两道之法,运作一炉之人,却是罕见。不想今日我却遇得一位,今日我虽不能得见癫玄子,能遇大和尚,也算一桩机缘。”
“我自然比不得天情子祖师,不好与癫玄子那般修为的人物论什么长短,但想必大和尚较之这位,也还尚缺几分。不若你我试手一番,也教我见识见识这佛道合功之妙如何?”
王金禅看她一眼,漠然道:“道友年纪轻轻,仅观气机,却已是炼炁圆融,只差炼得神魔窍脉,便可迈入凝形,多来二百寿数。如此天资才情,未来不定便有那真正长生可期。何必与我这旁门野修,争一时之道?”
黑衣女子笑笑:“什么长生不长生,大和尚既知我乃心欲宗弟子,焉能不知我魔道修行,自来只求任意所为,无拘无束?”
王金禅叹道:“也罢,此间不便动手,道友可愿随我别处一论?”
黑衣女子有意无意的扫了韩纪所待小屋一眼,摇头笑道:“好吧,我魔道修行,名声是不太好。若在此交手,和尚心有顾虑,也是不美。”
说话间,身形一飘,似扶风弱柳,飘然入了夜色之中。
见她离去,王金禅回头看了韩纪小屋一眼,微微摇头,也自随那黑衣女子所去方向,大步踏去。
……
韩纪虽然有心跟去看看情况,但也知道凭自家本事,去了也只是给老师拖后腿。
若是元金壶中剑器手段如今还能运用,他倒是会动些心思,可如今也不好给王金禅添什么麻烦。
无奈也只能退回屋中,等候老师归来。
他回身一看,却正见胡月儿正趴在小屋破败窗口之上,往外观瞧,显然方才也有偷偷关注。
心下微动,他却想起胡月儿前段时日,一直跟在王金禅身边的事情。
胡月儿自蛮疆而来,见识本就比他多上不少,跟随王金禅左右,以他这老师的性格,只要胡月儿有心请教,只怕也少不了指点。
于是不由问道:“胡姑娘,你可知道这劳什子心欲魔宗,是个什么来历?”
胡月儿这会儿也正从窗外抽回注意,耳听得韩纪问询,当下从窗沿跳了下来。
她知道韩纪为何有此一问,微微一叹。
犹豫一会儿,还是说道:“公子也知玄门五派七宗之名,不过你入修行不久,王法师也不曾与你细说此中相关,想必还不知道,这五派七宗,原还有道魔之分。”
韩纪讶然道:“玄门正宗,指的不就是道门么?怎又还来甚么道魔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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