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夕他们才离开了这林间,两个时辰后,就有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骑着快马急追到了那林间的小路上。
三人看到地上的血迹,立马拿出了一张符篆丢到血迹里。
“轰……”的一声,那符篆一沾到了地上早已干涸了的血迹竟立马凭空燃烧了起来。
“果然是那妖孽的血!”
“快发信号通知副司使,我们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人颔首,忙从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了一个竹筒,一手握着竹筒,另一手将竹筒底下的绳子一拉,就有一信号烟花“咻……砰……”的两声,在天空中炸开来。
另一人顺着月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这里有马车的痕迹,那妖孽身受重伤,血渍却在这里断了……”
“恐怕……它是上了别人的车逃了!”
“我们顺着马车的痕迹追过去!”
“走!”
“嗒哒……嗒哒……”
……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宋知夕他们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了庄子上。
庄子上的夏菊和奴仆们早已候在了院子门外。
见秋月和胡大夫将宋知夕扶下了马车,夏菊等人急忙上前行礼。
众人将宋知夕迎到了软轿里,又急忙吩咐粗壮的两个婆子抬着软轿回了内院主屋。
一番倒腾后,宋知夕吃了几口药膳,又喝了一碗汤药,又被胡大夫扎了几针。
待胡大夫出去了,宋知夕又想起了那只狐狸,问道:“那只狐狸呢?”
秋月道:“在胡大夫屋里呢!小姐不用担心,有胡大夫在,它定然会没事的。”
又劝道:“今日小姐受累了,快睡罢!”
宋知夕轻轻“嗯”了声,就再也撑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秋月轻声吩咐夏菊好好照看着小姐,然后就扯着冬葵一起出了外边的廊间。
冬葵一路上都闷闷的,此时见秋月沉着脸拉了自己走了,疑道:“你扯着我干嘛?小姐身边可不能少了人伺候……”
秋月用手狠狠一戳冬葵的额头,惹得冬葵痛得“呀!”了一声,正要控诉呢,就见秋月盯着她道:“我看小姐日后没了你的伺候倒还能安生些!”
冬葵闻言,立时红了双眼,委屈不已,“秋月姐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月见她仍是这般憨傻,叹息了一声。
“本还想着你性子活泼,跟到庄子上能让小姐也高兴些。但如今我看你是越发没边儿了,先前竟还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
冬葵顿时想起了先前在路上时,她家小姐沉下来的脸。但她心思单纯,到现在都还未曾想明白先前小姐为什么生气呢。
“我……我只是恨那狐狸惊到了小姐!”
秋月叹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姐一向心思细腻,先前听你那样说,已然难过得闭上了双眼,你是瞎了眼么?只顾着自个儿耍气性!”
冬葵立马醒悟过来了,忙摆手道:“我只说那狐狸,可没说小姐呀!哎呀!我……我明日就跟小姐告罪!”
秋月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又犯傻!你的性子小姐岂能不知?此事儿不必再提了!而你……就罚你为小姐浆洗衣物几日,好好反省……”
冬葵顿时垂头丧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