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珍先是一怔,然后伸手去解外套的扣子,尴尬地发话,呃稍等。
算算算,陈太忠一摆手,我没有穿别人衣服的爱好。
我也是才穿上,恐有战事,丧葬期间,不便穿外甲,姜自珍尴尬地解释。
不如我的短吻鳄坎肩,陈太忠向外走去,来个人带我出庄子。
贵客稍等,我也要去,弃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彼地范围大,带我前去,我为你指引,也免得误伤他人。
我这陈太忠想一想,苦笑一声,我没办法分心保护你。
主母和姜自珍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姜自珍果断发话,自承和我同去,保护弃儿。
还是我去吧,姜景延站起身来。
景延长老不要争了,我带灵舟去,那老匹夫再快,快得过灵舟姜自珍故作镇定。
你不要兴那两败俱伤的念头就行,姜景延闻言,就不再争取。
姜家还有宝符和宝器,毕竟是前任做过城主的,但是姜自珍祭起这种杀器之后,不管伤得了伤不了别人,自家就差不多了。
陈太忠也不管他们说什么,径自走出屋外,不多时,姜自承也扶着弃儿走了出来,姜自珍则表示,要去取灵舟前来。
四人在大厅前的空地上集合,这时大厅的人也纷纷走出来。
姜自珍四下看一看,沉声发话,今天的族会未完,众人可在议事厅内休息,静待消息。
说完之后,他放出灵舟。
四人上了灵舟,灵舟缓缓升起,箭一般冲向漆黑的庄外。
议事大厅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联想到刚才会议中断时的情景,有人壮着胆子发问,主母,这是去杀那老匹夫
不是吧要不弃儿怎么也会去呢有人表示不解。
主母一脸的阴沉,并不回答,姜景延看不过,呵斥一声,休得胡思乱想,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这里议论纷纷不表,灵舟上四人静坐那里,并不怎么言语,姜自珍心疼弃儿的身体,除了舟体,上方的防护罩也撑了起来,又将速度激发到最大。
如此一来,灵石耗费得极为厉害,不过距离那里五十里左右的时候,灵舟开始减速,距离到二十里的时候,则是彻底停了下来。
下了灵舟之后,四人疾走,弃儿不知道服了什么丹药,速度也不慢,用了半个小时,大约走了十五里,四人又放慢了脚步。
前方七八里,隐隐有堆篝火,陈太忠找一棵大树站上去,摸出红外望远镜,在这七八里之间仔细扫一扫,然后跳下树来,前方无人,七八里处的篝火,看来就是目标了。
他没解释自己用的是什么手段,对方自然也不好问。
按说,姜家人就应该在这里止步了,不过弃儿不答应,再前行一段,我辨识清楚老匹夫,为你指引。
你等着好了,姜自承不容拒绝地发话,我带他前去辨识,你这气息,没准隔着老远就被人发现了。
弃儿想一想,塞了一件物事给他,姜堂主扫一眼,苦笑着点点头,你一点都不担心自承叔回不来啊。
姜自承带着陈太忠又前行三里,姜堂主也有远视的法门,站在树上辨识一下,然后悄悄滑下树来,没错,前面那白发老贼就是。
陈太忠继续前行,姜堂主却是又悄悄爬上树去,把一块高级留影石放在那里这是弃儿给的,自是要看到那老匹夫伏诛的场景。
姜自承却是担心,自己被老贼发现,说不得把留影石放下,转身蹑手蹑脚离开了。
陈太忠也不收敛气息,一路直接奔过去,距离对方两里左右的时候,树木渐渐稀疏,火堆旁的白发老者侧头看那个方向一眼,又专心低头喝酒吃肉。
陈太忠一边疾行,一边从须弥戒里摸出短吻鳄皮坎肩,套在身上,距离老者四五百米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
滚,爷现在不想杀人,白发老者头都不抬地发话,不过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一眯,你不是九级游仙吧
这一抬头,陈太忠才看清了对方真容,果然是戴了面具,脸上的线条僵硬无比。
南宫锦标他沉声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