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架着团扇赶路的,按说用飞行灵器赶路是大忌,万一遇到不开眼的,直接一箭射上来,他就得自由落体了。
不过陈太忠的储物袋里,还有其他飞行法器,只要更换得及时,倒也不怕摔成一团肉泥。
所以仅用了一天,他就赶到了巨松城外的姜家营,其时天色将黑,他也不想在外面露宿了,直接走到村子门口,我找姜自勤。
然而,天色微黑了,他又戴着面具,姜家的守卫警惕得很,总算是对方一张嘴,就是家族长老,他也不好怠慢,于是发话,自勤长老有要事在身,还请阁下报上姓名来历。
我的来历,凭你也配知道陈太忠冷哼一声,将同心牌丢过去,大喇喇地发话,姜自勤要忙,让姜景津出来接我。
姜家同心牌守卫不但知道同心牌,还认出是姜家的,转身一溜烟地就跑了。
不多时,里面出来三个人,居中的是姜自勤,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战堂堂主姜自承,另一个是少女模样,极其纤弱,眉宇间却又带了一丝冷漠。
三个人均是白巾缠头,陈太忠见状,禁不住愕然,你们这是
原来是前辈到了,居中的姜自勤一拱手,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对方虽然戴了面具,但是口音未变,他自是识得出来,家有白事,前辈肯来光顾不胜荣幸
我是践诺而来,不要扯那么多,陈太忠摸出两张销票,递了过去,不耐烦地发话,一路赶来,这个账你们要认,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吧。
他一路急匆匆赶来,是为践诺的,至于姜家死了什么人,关他什么事
这位九级游仙的朋友,总要去老爷子的灵前,磕个头吧后面又赶过来一个女人,也是白巾缠头,她冷冷地发话,一来就要找住的地方
我根本不知道姜家办白事,陈太忠淡淡地发话,我只认同心牌碎了,我差一个承诺,所以我赶来了,要我磕头你倒是好大的面子,你家死人,与我何干
九嫂姜自勤低声喝一句,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要说
老祖陨落,他居然不去磕头那女人愕然。
你家的老祖,干我什么事儿我又不姓姜,陈太忠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姜自勤,让不让我进村子
请进请进,姜自勤一伸手,将他引了进去。
族中公馆紧张,住到我战堂客房吧,姜自承热情地揽客。
自承姜自勤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全族的事情,怎好战堂接待
这又是唱的哪门子的戏陈太忠的眉头微微皱一下,觉得自己匆匆赶来,似乎有点过于急人所急了。
家里死人了,姜家营村里一片哀鸿,处处愁云惨淡,陈太忠也是十分的无趣,姜自勤将他安排在族中的公馆里,又安排一个九级的游仙姜自旌招待。
姜家族中的公馆位于村子的东北角,占地约两百亩左右,假山流水长廊等应有尽有,绿树的掩映下,有一排排挑着飞檐的客舍,一看就极上档次。
终究是曾经出过城主的家族,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陈太忠住的是公馆里一个小独院,一亩地大小,环境极为优雅,一看就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他来的时间较晚,没过多久就是饭点儿了,姜自旌招呼人送来了饭菜,还有一壶酒。
酒是给客人拿的,因为是族中的老祖陨落,所有姜家人守丧不喝酒,但是前来吊唁的贵客,无须守丧。
姜自旌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陈太忠一边吃一边问,你姜家的老祖因何陨落,结果他就说了四个字,毒发身陨。
陈太忠也不再问了,他知道姜家的老祖姜景涛有两百岁出头,而此人在二十余年前就中毒了,一直在家族中静养。
静养期间,他还出手过一次,惊走一个不怀好意的灵仙,倒也无愧于六级灵仙的名头,不过外面有传言说,姜家老祖的毒越发地重了。
姜景涛之下,姜家就是四级的灵仙姜自珍,除此再无中阶灵仙,所以这些年在巨松城地界,姜家相对低调一点。
陈太忠吃饭是很快的,眨眼就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桌上的饭菜。
因为整个庄子的气氛实在不好,他也懒得修炼,拿着那壶酒,时不时地轻啜一口,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欠姜家一个承诺就是来为他们老祖吊唁
这有点不科学啊,他正琢磨呢,旁边姜自旌冷不丁地发问,贵客不知道对女性家主怎么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