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奥里登久居于深山之中,但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他早就知道了阿尔萨斯在诺森德北伐的事情,甚至还了解了一些相关的细节。所以,他根本不害怕阿尔萨斯。相比之下,他更害怕阿尔萨斯的那个大法师情人。既然她不在,那么区区阿尔萨斯,何足挂齿?
此外,为了应对洛丹伦方面可能的袭击,他们辛迪加已经提前在城里筹备了足够吃上一年都还有余的粮食,可谓是早有准备,游刃有余。他敢打赌,阿尔萨斯没办法让第二军团长期围攻奥特兰克——洛丹伦应该发不出这么多的军饷。
等到阿尔萨斯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后,他就不得不带着他那愚蠢的大军,灰溜溜地滚蛋了。
奥特兰克山脉将永远属于辛迪加,永远属于奥特兰克贵族,永远属于匹诺瑞德家族!
夜晚,趁着敌人失业不太好的机会——好吧,我方视野其实也不太好,不过这并不重要,双方都陷入了混乱,洛丹伦第二军团才好抓住机会乱中取胜。无数朵“战场上的蒲公英”如雨点一般从天空中向下飘落。阿尔萨斯感觉这一切刺激得要命——身先士卒的他当然在第一批参与伞降的人员之列。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滑翔伞,好不容易地控制着方向,最后总算是落在了城墙之上。不过很多其他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有的人下坠得很快,直接掉在了城外;有的人飞过了头,最终落在了城里。不过大多数士兵还是扭扭捏捏、胆战心惊地准确抵达了指定位置。
“为了圣光!”阿尔萨斯高喊道,因为他觉得暂时在这里不太适合喊“为了洛丹伦”。他挥舞着“圣光的复仇”,将站在城墙上的辛迪加士兵一个又一个锤倒在地。然后,他和一些士兵们一起肃清了附近的敌人,并且打开了城门,让这个方向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的大军鱼贯而入。
但是在其他几个方向上的战斗却没有这么顺利。由于士兵们在空中饱受寒风吹拂,又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控制住滑翔伞的方向,所以落到城墙上的时候状态不佳,没能抓住敌人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空挡直接抢占优势。不过,优势兵力攻城这种事情,只要你攻破了一个门,一切都好说。
由于听到了城内传来的喊杀声,辛迪加们纷纷放弃了城墙的抵抗,惊慌失措地向着内城逃窜,就连奥里登自己,也不得不在一帮卫兵的簇拥下赶紧逃回到他的“王宫”。而很多比较愚笨、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食人魔们,由于跑得慢了几步,最终纷纷被第二军团的勇士大卸成了八块。
内城自然不可能再组织起像外城那样坚固的防御了,辛迪加们也没有这个时间。洛丹伦的军团像潮水一般快速地向中央涌去,凡是敢于阻挡他们的人,都被无情地碾成了渣。
阿尔萨斯一马当先,他举着手中的铁锤,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黑色的夜晚引领着士兵们前进的方向,或许只有法瑞克和布里奇特两个人才能勉强跟得上他的步伐。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战斗了多久,粉碎了多少敌人,把多少辛迪加的脑袋直接敲成了脑花——直到他攻到了奥特兰克的旧王宫外。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辛迪加们无心抵抗。兵败如山倒,中世纪的溃兵就是这样——他们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根本没有能组织起一次有效的还击。
阿尔萨斯不费吹灰之力地进入了王宫的内部,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竟然非常亮堂。不过也对,尽管辛迪加已经穷困潦倒到了“就是只有靠抢劫、盗窃、勒索这种东西,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的地步,但奥里登·匹诺瑞德的王宫还是装饰得比较富丽堂皇的——当然,不能和暴风城或者洛丹伦相提并论。
他举着圣光的复仇,一步步地向着王座厅的方向逼近。虽然奥里登的王位不被任何王国承认,但他仍然以“国王”自居。此刻,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这群来自洛丹伦的不速之客的逼近。
“入侵者,你们胆敢侵略我的王国。”
“结束了,奥里登,你和你的辛迪加残害人民的日子今天结束了!”
阿尔萨斯没有和他过多地废话,他举起铁锤,高吼道,“为了圣光!”
圣光充盈着整个铁锤,阿尔萨斯感到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缓缓地流淌。身后的士兵们紧跟着他,大家都高呼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从一百二十度的扇形的各个方向上向奥里登步步逼近。
洛丹伦的军团对这位奥特兰克的辛迪加领袖展开了正义的围殴。
事实证明,虽然奥里登装逼装得很好,但他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在长剑和圣光的复仇短兵相接三个回合之后,奥里登手里的长剑应声碎裂,阿尔萨斯的铁锤在巨大的惯性之下继续向前,一下子呼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七窍流血。
“奥里登,无耻的土匪,卑鄙的吸血鬼,人民的刽子手,联盟的叛徒,去死吧!”阿尔萨斯高吼着,用自己手中的铁锤给予了奥里登最后的致命一击。
叛徒死了,叛徒再无机会述说自己的故事了。
王权没有永恒。
匹诺瑞德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