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在吉安娜恶毒意念的驱使下,霜之哀伤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巴纳扎尔的灵魂就这样被关进了永恒的监狱。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巴纳扎尔还算幸运,至少它的灵魂能在霜之哀伤里面安全地活着。但他的灾难远没有到此结束——恐惧魔王充满恐惧地发现,霜之哀伤并不只是单纯地囚禁他而已——他的灵魂,正在逐渐地被咀嚼,然后成为霜之哀伤的上等美食。
吞噬、消化恐惧魔王灵魂的能力当然不可能是吉安娜一个小小的大法师所能够做到的——她最多只能将其囚禁起来而已。
实际上,这种能力是燃烧军团的二号人物,诚实者基尔加丹赋予霜之哀伤的——很明显,这位副统帅大人实际上并不十分信赖这些来历不明、半路突然加入燃烧军团的纳斯雷兹姆。
他怀疑他们对军团的忠诚。
所以,他专门动了很多的手脚,以确保军团永远都有充足的手段,来对付这些狡诈的恐惧魔王——霜之哀伤只是基尔加丹的留下的后手之一罢了。
阿尔萨斯被丧失了灵魂的巴纳扎尔那巨大的尸体压在了身下,他好不容易才终于爬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现在他仍然惊魂未定。
“吉安娜,吉安娜,怎么了”
“别害怕,亲爱的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吉安娜右手拿着那把魔剑,随意地挥舞着。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把剑可比自己左手的“海里昂·遗忘之爱”好使多了,就好像这把剑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把剑不止是一把剑似乎更像是一柄剑型的法杖?
那个诅咒。阿尔萨斯又想起了这一点。“你现在还好吗?”
阿尔萨斯仔细地打量着吉安娜,她依然是那么的美,一头耀眼的金发、无比俊美的脸庞、碧蓝色的眼睛,就像大海。
看上去她并没有一下子衰老五十岁。
“我当然没事了。”吉安娜将左手的法杖轻轻地放在地上,右手则改为反向持握着霜之哀伤(反着持握武器,让剑锋利的一端对着自己这边,剑柄对着对方,可以防止对方遭到误伤,她走到阿尔萨斯的身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怎么样了?它没有把你勒痛吧。”
此刻,吉安娜右手握着的那把神剑就在阿尔萨斯身后,与他的背部保持平行。不知怎的,阿尔萨斯感到脊后发凉,比他之前在洞穴外面遭受寒风的洗礼还要冷,不过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这点小痛,不足挂齿。你真的没问题吗?”
“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看来阿尔萨斯又是对的——那些吓人的铭文只不过是元素们和幽魂们为了阻止他们得到这把剑才编造出来的,这把剑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诅咒”。吉安娜这样想着,她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把剑根本没什么问题。如果你需要的话,它就是你的了。”
此时阿尔萨斯的手仍然有些麻,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握住了神剑的剑柄。吉安娜则轻轻地松开自己的右手,结果阿尔萨斯很快就向前摔倒在地,霜之哀伤也掉落到了地上,他摔倒的模样十分滑稽,这让吉安娜想起多年以前他们一起打雪仗时的情形——那时阿尔萨斯也被她的冰系魔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吉安娜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阿尔萨斯迅速地爬了起来,他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把剑怎么这么沉?”
吉安娜的笑容很快就转化为困惑,“没有啊,”她弯下了腰,很轻松地就把这把剑单手拿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沉。”
这让阿尔萨斯更加震惊了。在他的印象中,作为一名女法师,吉安娜的力气一直都是比他这个圣骑士小的。他非常不甘心地再次去拿霜之哀伤。
他和她的手,都握在了这把剑上。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只要吉安娜稍微松点手,他就完全承受不起这把剑的重量。这可真是邪门!
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微笑。“看来这把神奇的剑已经选择了你作为它的主人了,吉安娜。我想,它会对你十分有用的。”
“我?可我是一个法师啊,要这么大的一把双手剑来干什么?”吉安娜露出了一个困惑而略带遗憾的神色。
要是它能是一把法杖,就好了
一切都如她所愿——突然,这把魔剑真的变成了一柄法杖!这柄法杖有着一个非常狰狞的骷髅头,而且向外散发着寒气——只有这一点揭示着它和之前的那把魔剑是同一个物品。此外,它的长度刚刚好,完美地契合了吉安娜的身高。她感到似乎自己对周围空间中魔法能量的掌控力又提升了。
“好吧,过关。我想我会把你留下的。”她把海里昂上的那颗蓝宝石轻轻地取了下来,再镶嵌到自己的新法杖上,尽可能地遮住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骷髅头。至于海里昂,那毕竟是阿尔萨斯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还是舍不得丢弃在这里,那么就把它送回自己的藏储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