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的声音可是比刚刚高好几个度,祁霄还是再听不到的话,那就是祁霄根本不想听到。
好在祁霄这次听到了。
他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看到君柠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君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柠则愣了。
祁霄的眼眶看着很红,饱含着想要哭,却又哭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男儿流血不流泪啊!
不过是雨墨受伤而已,竟然让他难受成了这样?
君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好痛好痛。
“阿柠!”
“霄儿,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为何不等朕?”
不论如此猜测,君柠还是给了祁霄一个亲口解释清楚一切的机会。
就看他要不要了。
祁霄看了床上的雨墨一眼,又看向了君柠,半晌,他没有给出一个理由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从何说起。
君柠看他这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朕知道了,朕走了!”他这分明就是心疼雨墨命悬一线。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君柠转身离开了,漂亮的大眼睛里也蓄满了眼泪,看上去难过的,眼泪似乎下一刻就能掉下来。
“阿柠你知道什么啊?你别走。”祁霄看到君柠的反应,着急了。
这些年来,阿柠虽是女帝,手握重权,受众臣朝拜,但是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摆过女帝的架子,连‘朕’的自称都没有。
她打心底里觉得,她和祁霄是夫妻,是平等的。所以她从不曾摆君臣的谱。
可是刚刚,她竟然自称‘朕’?
这一称呼让祁霄意识到不对劲后。
祁霄急急追了出去,追上了君柠,抓着君柠手,说:“阿柠,我和雨墨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君柠甩开了祁霄拽着她的手,“因为她,你可是爽我的约?”
祁霄道:“这件事,我,我,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君柠质问。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祁霄道:“阿柠,你等等我,等我看着太医将雨墨救回来,然后再跟你仔细解释,好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雨墨救回来,雨墨不能死。”
君柠冷笑了一声,“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荒唐话,呵,霄儿,看来在你心里,雨墨远远比我重要。”
“…………”祁霄乱了,“不是的,阿柠你相信我,在我心里,永远是你最重要。”
“我最重要?”君柠道:“若真是那样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走,跟我找个地方,咱们坐下来,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祁霄要是走了,这些太医怕是也要走了,没有祁霄撑场子,他们不会好好医治雨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