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少爷您唤我来有何事?”
“青松”李淼,心里骂娘,脸上笑嘻嘻。
“眼下同仇敌忾,青松道兄又贵为无尘道长入室弟子,不可如此称呼我,如不见弃,只以天保称呼在下即可。”
李淼心里直骂:
“‘弃’,当然要弃!老子恨不得马上脚底摸油,撒丫子就跑。可是少航已经拜入无尘老杂毛门下,以他的缺心眼儿,自然是要为‘师父’肝脑涂地的。我就想跑,能跑哪儿去。这老东西可太精了!”
口里却道:
“天保少爷您太客气了。不过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遵从,也太不给您面儿不是。”
崔天保点了点头:
“请你来,有两件事,一是这战神甲,你可能还是第一次见,穿着应用时有些讲究。天萍,你来帮青松道兄披甲。”
“我!”
崔天萍气的眼珠险些要瞪出来。
崔天保淡淡道:
“那就由我来?”
被逼不过,崔天萍只好取了一副甲扔在李淼怀里。
即是铁甲,自然很重,虽然只是镇守级的低阶甲,也足4斤。
崔天保看了看外间。
“今天天气合适,青松兄可以赤身着甲。”
“光着身子?”
“战神甲赤身披挂,应用最好。”
“还有这样的道理?这不科学……,我是说,这没听说过啊。”
“你脱不脱?不脱就自己披上。”崔天保没好气地道。
“不是,容我先想想。这里可是崔家大堂,有男有女,光天化日,您二位要我脱光衣服披这铁甲?”
“裤子当然要穿了。谁要看你的小……,我呸!”
李淼到现在还没转过来,只好将目光再回到崔天保身上。
对方此刻的脸色却十分严肃:
“青松兄,也许过一会儿,这里便要尸横遍野,哪里有什么男女有别,先渡过眼前一切再说吧!”
看了崔天保眼底寒霜,李淼立时明白过来:
“还别说,这么多人里,我就服天保兄台你,不就脱衣裳吗?老子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不过就露点肉,还能怎地?”
说着,当厅脱裤子,转眼就只剩下裆下半截短裤。
这一次崔天萍竟然没有嫌弃,将一片片叶甲替李淼围上。到此刻李淼才知道这甲不是披的,而是裹的。转眼之间,自己便成了铁甲战士一样,四肢要害便敷了一层钢甲,除了腋窝、膝弯,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他一年多以来,日日以酸藤和摄青草浸身,身量虽然还没有长足,但一身肌健却远比常人要健美、雄阔。难得崔天萍没有借机讥讽他,否则,单是个头不足自己,就得被这健康宝宝似的丫头笑死。
厅上众少年男女没想到,李淼竟会由崔天萍亲手换甲,还是在当厅之上。有讥笑的;有慑于李淼披了周身漆黑如墨的战甲,英武不凡的;但更多是不服气,一个外人,竟然在崔府大堂出风头?无礼!
说来奇怪,自披甲后,冰冷的甲片贴在身上,刺激的李淼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丹田以下蠢蠢欲动,周身精力竟源源不绝,仿佛随时要博发而出。
“这甲怎么这么奇怪,穿了,指不住地想要打人咧!”
“哼,要不怎么叫战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