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有一桩短处,因为听瓮作用太好,一切声音都被吸收,要从中分辨出演武厅内的声音,尤其是交谈却是极难。
好在这也难不倒石少航,他在后花院靠演武厅的墙根处,又埋了一个听瓮。如此一来,李淼每次窃听时,单听对方听瓮中的声音,这就简单容易了许多。
每一次窃听时,由李淼转述,石少航记录。数月功夫积细,再由少航修整,竟然被他整理出三篇木、水、土,五行拳的精要,虽然只得了全篇的三分之一。但也远比没有的要强。加上已有全本的金行拳。七伤拳全谱,他二人已得了近一半。
这一日,蒋维业教授了众弟子6路七伤拳散手。
原来七伤拳并没有正式的招式,每当练家修行到一定火候,自然会创出属于自己的绝招。而这上下各3路的散手则是为了平日修者习练外门功夫所用,都是最基础的进攻与防守技巧,谈不上精妙。
即便如此,到底七伤拳是当世绝学,这6路散手的威力依然极大,习练不易,蒋维业自清晨说了足有一个时辰,也只勉强传了1路。
李淼此时的听力还是有限,不能将听力可视结合地听的能力一道施展,只能通过蒋维业教授的言语与众人耍拳时的破风声,勉强猜策招式。
幸而既然是散手,招式便大多简单。又有石少航在旁纸笔记录。
这小子领悟能力极强,甚至还可以照着李淼即时的描述,绘出拳脚的图形,只聊聊数笔便能勾勒出其中精要。
两人一搭一挡,待将听到的内容全部转换为文字图新,已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窃听用的听瓮就埋在李淼工作的厨房火灶一角,在遮掩瓮口时,忽然耳边又传来些响动。
李淼想着兴许是蒋维业几人又重返演武厅习武,赶紧把耳朵贴了上去,可这一听,却是大惊失色!
“怎么样,你潜伏在房山分坛也有小半年了,东西你到底探到手了没有?”
提问的是个男子,声音阴冷,很是熟悉。
可问话的对象却半晌没有回答。
男子狠声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弟弟的命可在我们手里,要是你再拖延,他一条小命先不说,大爷们先不给他水喝,我看你还能横多久?”
闻者这才叹了一口气。
气息幽怨,但更多地是难以言状的悲愤。
“东西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副坛主对我并不信任,至今坛中所有的秘要,都避了我才与人商议。”
嗓音清灵,说不出的好听,竟是个少年女子。
“哼,你这话,说会信。分坛里谁不知道少坛主视你如珍宝。止不定,还入了房帷,有什么事,什么话能逃得过你的耳目?”
少女辩解道:
“你别乱猜,少坛主年纪还小,他更没对我有什么非份之想。他……,他只是觉得我和他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有些相似,所以……。”
说完,一番解释。
问者听得不耐烦:
“算了,既然你探听不到什么。首领已改变了主意,这一次另有任务交待你,你要是做好了,便将你弟弟放回,由你们姐弟团聚,远走高飞!”
少女并不相信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