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别人只道苏护乃是正人君子,不肯与帝辛同流合污,可是唐霄却是看得分明,苏护此举,却是处处透着怪异之色。
当今大王帝辛后宫只有中宫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以及馨庆宫妃杨氏,后宫空虚,自帝辛登基为王以来,朝臣就没少劝谏帝辛广纳妃子充实后宫。
现在帝辛要纳苏护之女为妃,按理来说,人王纳妃,乃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且帝辛所说的是:“寡人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寡人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一番话说的可以说有理有据,也不是强抢民女,想那苏护不过寻常诸侯,在成汤天下根本排不上号,却偏偏拒绝了帝辛的要求,未免太不合理了些。
若说苏护不想卖女求荣,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分明是在激怒帝辛。
那苏护言说家中女儿蒲柳之姿,不配王上,帝辛笑着劝谏,苏护却言:“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乃其昌:永保天命。今大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馀年基业,必自大王紊乱之矣!”
正常而言,如今的帝辛,无恶行,反而是人人称颂的圣明之君,美名不下于成汤,何意苏护对于献女之事如此抗拒,而且更加不寻常的是,那费仲尤浑此举为的便是要灭杀苏护,可是在帝辛盛怒之时,却又向帝辛求情,言说帝辛因为纳妃杀死苏护有碍名声,不如放过苏护,苏护感激涕零,自然献上女儿,难道两人就不怕苏护献上女儿之后,一旦得宠,吹枕边风为难两人不成,除非,两人与苏护早有勾结,否则,实在难以解释这等奇怪情形。
唐霄百思不得其解,着实不知这重重迷雾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真相。
“不成圣,终为蝼蚁,此言诚不欺我!”
唐霄皱了皱眉头,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圣人手笔,不然的话圣人之下又有哪位大神通者可以不知不觉中削了殷商一半气运,让商王短短时间内性情大变。
唐霄不由得踌躇起来,他的手中出现一印,正是那人族气运至宝‘崆峒印’,上次他刚取回‘崆峒印’,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就让圣人算计得手了。
“唉,圣人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贫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不如随了圣人谋算,日后保帝辛一命便是。”
唐霄叹了口气。
他小胳膊小腿,实在拼不过圣人。
圣人哪怕不亲自出手,被圣人知道他在后面搞怪,圣人弟子,就足以让他吃不消兜着走。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没几日,黄贵妃驾临三清观。
“母妃~~”灵儿看到黄贵妃,欣喜不已,扑了过去。
黄贵妃抱住灵儿,泪流满面,紧紧抱住灵儿,“灵儿~~”
唐霄看着黄贵妃,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手中拂尘一扫,行礼道:“贫道见过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勿怪!”
黄贵妃抱着灵儿,对着唐霄跪拜道:“凌霄仙长,恳请仙长救救大王。”
“大王定是遭了谋害,如今只有仙长能救大王!”
黄贵妃作为帝辛枕边人,哪里会不知道帝辛的变化,原本帝辛励精图治,不爱享受,亲贤臣远小人。
可是现在帝辛却贪图美色,贪图享受,短短几日就有几个宫女受到帝辛宠爱,封为夫人。又宠溺费仲等逆臣,让他们把持超纲,二人结党营私,短短时间就将朝中搞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