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篆刻仪式前加德纳曾咨询过老杰夫,教会大致上将灵契化作了三类。
如今大部分驱魔师签署的灵契,它是教会千年来改良的结晶,完全由人的灵所构成,可以说是将侵蚀加剧的风险降至了最低,甚至某种程度还还能抑制侵蚀。
再往前便是探索时期出现的灵契,混乱、繁杂但有效的降低了风险。
当然,最初的这类灵契源于教会成立之初。是当下灵契被确立之前的主流灵契。
最后的便是所剩无几的原初灵契,这是教会出现前驱魔师对抗恶魔的唯一手段。
一种彻底依赖恶魔的极端手段。
“这白痴,对他身上这受诅咒的灵契来说驱魔师简直是消耗品,近三年内就更换了五名驱魔师,而且是在惩戒者带走后被宣布了死亡。”
人体实验?
原谅加德纳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看来舒尔茨挺希望你能逃走的,那么你对自己身上的灵契又知道多少?”
和老杰夫不同,加德纳切身体验过签署灵契的过程。
所有的东西都清清白白的写在了羊皮卷上,持有者不可能不知所谓。
难道说自己遇到的情况反而是个特例?
“没用的,签署了灵契的驱魔师都同主教立下了誓言,这是属于神明的隐秘,他们根本无法说出来,或者说作为凡人的我们根本无法领会。”
无法言传的知识?真是小气的神明。
“尊重下七的意见吧,跟惩戒者离开是他的决定,来找你也是他的决定,我想这并不是一拍脑门就作出的选择。”
把话头抛向了七,加德纳发现了,这两个人也许是太过熟悉,彼此间就像拧了个结一样,需要有人充当润滑剂。
“我会继续追查,已经有太多人失去了生命,我不能让”
“就一天时间?如果你查不出来呢?两支全是灵契持有者组成的惩戒队伍,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说不准现在就有死灵教徒在举行他们那该死的仪式!”
“那我更不能”
“闭嘴吧,我看出来了,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们回教令会。该死!听着,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侵蚀者,不是所有驱魔师都在教会的庇护下行事,你完全可以”
“杰夫先生,我是一名驱魔师。”
看起来两人都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现状需要退场给他们留出小小的空间了。
“我将你们的精神暂时连接在了一起,你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说服彼此,或者静待时间的流逝,不过我要先行退场了。”
起身撑住了手杖,接着加德纳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果然有些事还是自己做更顺心的手,拍散想自我整理的领口后加德纳如此想到。
“多诺万先生?”
“单独行动的好处之一就是我可没有需要被说服的对象,既然答应了珍妮佛要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怎能能容许要主人都偷偷离场呢,少年?”
“疯子,两个白痴,签署灵契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嘿,冷静医生,要来杯茶吗?”
魔女赠予的钥匙在加德纳指尖被来回摆弄,就像一只嬉戏的飞鸟那般灵活,一次翻过后,加德纳将其牢牢的抓在了掌心。
“侵蚀是无法逃脱的诅咒,这可是你给我的警告、医生。”
整理好了衣装,加德纳握扶正了自己的毡帽,“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两位替我保守下秘密。当然,仅限于我还算是个好人的前提下。”
说罢,加德纳的身形消散在了二人眼前,意识返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