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纳从未听闻过卡瑟尔警局有过如此快速的破案速度，但当他知道落网的并不是袭击格雷森的凶手后，便无奈的窝进了瑟雷斯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中。

天知道瑟雷斯这个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加厚的墨色帘布把整间屋子装饰成了永夜风格，即使在白天，那被关在玻璃中的可怜灯丝照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不多时，劳埃德推门走了进来。

“警局有什么吃的？”

“牢饭管够。”

伸手挥散了试图钻进鼻腔的烟雾，加德纳并不想起身离开，“那先来两人份。”

“医生的建议，你现在最好不要往胃里填东西。”

看着像个刺猬般占据了整张沙发的加德纳，劳埃德直接坐在了瑟雷斯的位置上。

不过硬木的座椅似乎并不怎么舒适，他很快又站了起来。

“有个意外情况，詹姆士大道今早发生了新的恶性命案，凶手很符合你对之前那件案子凶手的推测。”

“我哪来的什么推测，医生，只是一个旁观者的闲言碎语罢了。说说吧，有什么麻烦，这次应该不是威廉的指令吧。”

“之前在彼得街时你询问的近期失踪人员，我们找到了。”

“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消息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跟随着劳埃德来到了他的工作室，三具残缺不全的人体内脏被有序的摆放在台上，旁边还有两桶被封起来的人体组织。

令人作呕的气味占据了整间屋子，好在有先见之明的劳埃德先一步给两人准备好的隔离衣装。

然而即使这样，依旧难以阻挡这恼人的恶臭，它们化作了无形的触手，抚摸你的肌肤，将一滴滴粘液留在它行走的路途上。

如果制造了这副“巨作”的人和袭击格雷森的凶手是同一位，那除了凶手爱上了格雷森外加德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只是受到了胃部刺穿的轻伤。

“你确定已经把凶手抓起来了？”

“如果能确定的话我就不会找你来了，我们找到了尸体，哦天那，我不想再回忆起那场面。”

劳埃德尽己所能的为加德纳描述了他们找到珍妮弗的场景，还未说罢他便已经想离开这里了，从今早开始他就一直在跟这堆东西打交道。

似乎是这房间的气味放大了劳埃德的恐惧，但加德纳却未能如他的愿。

三具内脏尸体，说是三具，加德纳认为只是他们找到的内脏勉强能拼凑出三套器官。

更多的是被压成肉泥，作为珍妮弗小姐的颜料被涂抹在了墙上。

查德威克·休斯，这名字被标记在了一具尸体前，他是唯一有幸保留了脑袋的遇害者，至于另外两位。

算了吧，即使是家属认领也无济于事。

“全都在这了吗？”

“其余的都在这。”指了指一旁的铁桶。

“不，我是指警方发现的现场还有没有未清理出来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