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八成都不认识她,他多半是在看到女人大清早一个人蹲在地上后绅士精神发作,然后替人挨了一灾。”
餐馆老板貌似结束了他的演讲,加德纳从他那买了两杯看起来像咖啡的刷锅水,希望自己不是他今天的第一位顾客,而且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最近有什么人口失踪的报案吗?除了流浪汉。”
接过了咖啡,劳埃德转身对着不远处的警员又重复了遍这个问题。
目前记录在案的失踪共有两起,警员想了许久才勉强凑出了这数字。
事实上,这两起都是房东报案,失踪的也都是他们的房客,这年头欠下房租跑路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脚印并不会直通犯人的家中,警员们往往也只能顺着线索一步一步的搜寻,这是他们工作的常态,就像是猎犬一样。
喝完了咖啡,劳埃德又点起了他的烟草。
烟雾混合了煤灰,钻进了人群的鼻孔,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那两个、三位巡警你怎么处理了?”
“呼,警局有的是办法让这种人闭嘴,麻烦的是死掉的那个,我还没看过他的档案。那两个孩子呢?”
“我跟艾迪做了个小小的约定,短期内你不用为此担心了。但你最好提早备案,那两孩子现在在矿工工人协会。”
“是吗。”吐出烟雾,劳埃德的视线一直在人群中来回打量,其中充满的尽是厌恶。
“我见到你说的那位少年了。”
加德纳为湖面投下了石子,这比起找到凶手还能引起劳埃德的注意。
“就在矿工工人公会的门口,感觉更像是他找到了我,哈。”
喝了口咖啡,有些太甜了,加德纳怀疑老板是不是真的盛了杯刷锅水给他。
接着加德纳有选择性的同劳埃德说了在餐馆中和七的谈话。
“七?哦上帝啊,我在部队时就已经受够了这些该死的编号。谁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七,七十七个?还是七百七十七个?!你觉得教会真的只是为了…为了世界和平?”
“握着枪的奴隶主可不是为了单单给奴隶看看那么简单,只有那些发明战争的人才会天天把和平挂在嘴边。”
“总统可不会放任这些。”
“别忘了奥兰的事,如果这真是那么绝对的力量那奥兰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除非教会有意为之。”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揣测别人,医生。对方几天前刚从那小狗嘴中救下了你。”
见到了杯底,加德纳已经发现了这虚高的甜度究竟为何。
这老板竟然用装过果酒的杯子来装咖啡,难怪会是这味,希望他今天有洗过杯沿。
“所以我现在要准备为杜瓦先生讲童话故事了。”
“至少证明了你的工作取得了进展。”
把杯子送回了餐馆,加德纳默默记下了这间餐馆的名字,然后走到了劳埃德身侧。
“小心点吧,医生。不管对方嘴里有多少实话,不可否认的是卡瑟尔确确实实在发生一些怪事,至少是超出我们理解的事。”
“希望不包括这件。”
“祝你好运,医生。要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现在我要回去看看我的朋友了,在这种情况下不告而别实在有失礼仪。”
“等下,拿着这个,我想你一定不是跟兰迪正式告别后走来这里的。”
一本印着金色警徽的黑色皮革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印着特约调查员:加德纳·多诺万。
“我们法布兰人拥有特殊的告别仪式,只有那些有趣的灵魂才能理解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