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济出声之际,谁知措吉达真“呕”地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这段坚持的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漫长,以至于几乎熬干了他的心力。再加上他短时间内连续强用万年灵霖,身体上负担极重,也并不是全无代价。
故而心头一松,立刻就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口淤血来。
这一下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措吉达真道心已损,又何能再战?
谁知法王却突然站起身来,叽里咕噜地讲了几句古怪的语言。然后就见得那措吉达真走到法王身前突然跪下,然后又由法王和善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番举动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众人都不懂如此偏辟的语言,自然以为仅仅是法王在安抚措吉达真而已。
但其实千云生的耳中却传来了画魔的冷哼道:“此乃蕃巴之言,是法王训斥那措吉达真。”
千云生点了点头,暗道有画魔这样数万年的老家伙就是省心,然连人族如此偏辟的语言她竟都知道。
结果突然就听得画魔嗤笑道:“那法王竟然不惜损耗自身一成法力,也强要措吉达真取胜。可惜这措吉达真就算是这场赢了,却也是彻底废了!”
千云生则轻笑一声道:“正所谓贪欲爱痴嗔,这法王倒是一个不落。可惜他不来修我们魔道,否则还真是个好苗子。”
而就在此时,只见得措吉达真又变得神采奕奕,重新跳回台上,大吼一声:“再来!”
反倒是玄济突然摇了摇头道:“措吉达真大师,你我就算打平如何?”
“呃.....”
谁知措吉达真脸上的横肉微微一抖,显然他内心也曾经挣扎犹豫过。但可惜他还是坚定地哼声道:“胜负未分,大师出题吧!”
谁知玄济却叹了口气道:“你我气息未稳,这一次就干脆斗文不斗武吧!”
“斗文不斗武?”众人没想到玄济明摆着大好形势,自己又刚刚晋级,正该穷追猛打之时,却为何突然要开始文斗起来。
另外还有一些修士则轻轻捋须,暗道这玄济没想到如此宽厚为怀,倒是更加坚定了要将自己的宝物托付给他炼制的念头。
反观措吉达真,则有些讶然,猛地抬头“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低头合十道:“此题何解?”
只见得玄济“呃”了一声,摸了摸头颅,才仿佛像是背书似的道:“我辈修士,鉴真验物,也需是一门苦功。”
“否认若是将东西认错,轻则宝物受损,徒付委托。重则身家性命亦有隐忧,因此如何能不明辨是非,去芜存菁?”
“故而,死生大义,不可不查。正所谓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
“如是者亦有年,兢兢业业犹不敢改。然后识物之真伪,辩器之华否,以垂诸物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他这段话背得磕磕巴巴,甚至还闹得个大红脸,根本就不像他刚才炼器时的果决做派。反倒是不停地摸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一副备受煎熬的模样。
直待得他将一整段背完,才终于长呼了一口气,望向措吉达真。谁知对方竟然也一脸茫然模样,眨了眨眼睛,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还是法王轻咳了一声,站起来道:“措吉达真,既然玄济大师要与你鉴真验物,你就勉力一试就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