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哭了一会儿,张卢氏停住哭声。
张卢氏终于听出风含笑的声音,她抬眼又看了一眼风含笑,她确定他是好人,他就是前日去她家里验尸的年轻的仵作。
但是,她又看了一眼悬镜司的捕快和牢头,她还是闭口不说一句话。
风含笑破案无数,知道这个中定有蹊跷。
他带着很抱歉的语气,对永康郡府捕快和仵作,牢头道:“我要单独问话,兄弟们,借一个方便。”
他本想从怀里掏出些碎银,赏给郡府这些捕快,牢头和仵作。本来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他们知趣地离开调查现场。
但是,没有任何理由赏他们啊。
他知道,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银子得来也不容易,这些碎银都是九叔公给的,存下来将来娶媳妇要用的。
一个京城来的仵作,要破案,给地方捕快和仵作他们银子,这算什么?这也不符合规矩。
特别是不符合,风含笑他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任何事情,不给任何人行贿!
伸进怀里的手,摸了摸银子,还在!
然后,他又空手拿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粘着一根汗毛,他用嘴吹了吹汗毛,带着坏笑看着众人。
最后,他决定不给这些人银子,要公事公办,直接叫他们离开调查现场。
“嘿嘿,兄弟们,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请回避,我有话单独问张卢氏。”
风含笑说完,稍稍顿了顿,然后他从怀里摸出纸笔,朝郡府捕快和仵作亮了亮,他们都明白,风含笑准备写下张卢氏的供词。
郡府捕快,牢头和仵作,本来都没有指望京城来的仵作会给自己好处,他们都是人精,瞬间明白了什么。
“好,风大人。”
永康郡府捕快,仵作和牢头,他们也都是通达之人,他们经验老道。他们知道,这个京城来的年轻仵作破案很厉害。
然后,捕快,仵作,牢头他们几个转身,悻悻地离开牢房。
张卢氏看着蛇精,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心里还是害怕,眼睛里露出恐惧来。
风含笑也看出来这一点。
然后,风含笑低声地对蛇精说了这件事,叫蛇精到外面把守,不让闲杂人员过来。
风含笑看到他们走远后,转身紧紧地盯着张卢氏的眼睛,对她缓缓地问道:
“老夫人,你不用害怕,我是京城来的仵作。我仔细勘验过你家女儿的尸体,她不是你的女儿张啊女,对吗?”
张卢氏惶恐地望着风含笑,她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她知道,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她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也许,她身体的疼痛告诉她,不能乱说话,不然又要遭到毒打。所以,她不敢说出任何实情。
既然她不肯说出实情,风含笑要点出一些细节真相,让她破防。于是,风含笑继续说出他已经调查出的一些真相:
“你的女儿张啊女,咯吱窝原本有一大块黑痣,但是,这具尸体身上没有,说明躺在你家院子那具女尸,压根就不是你的女儿。
我是来帮助你和你丈夫的,如果你不肯说出实话,也许你和你老公将要把这牢底坐穿!”
“······”
张卢氏还是惊恐地看着风含笑,她觉得这个仵作太厉害了,居然调查出这么多真相。
但是,她还是不敢轻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风含笑。因为,如果说出真相后,也许是一顿更加惨烈的毒打。
或者说,他们夫妇有杀头的危险,官家的话不可信!
风含笑盯着张卢氏,她脸上显出惊恐和紧张,甚至有些瑟瑟发抖。她的防线即将被攻破。
风含笑继续加大力度,他继续缓缓地道:
“还有,你的女儿也不是人族,她原本是雪山脚下一只小野狐,被你丈夫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