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皓的话,景帝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想继续这次江湖行了。”
李皓这次回京本就是意料之外得事,自然这江湖行还得继续,因此回道:
“不深入其间,只在这庙堂之上,总是有很多事情是见不到、听不到的,就比如这回南胤人的阴谋。
正好之前说的江湖之事,儿臣如今也有了想法,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去验证一番,或许正可以扭转如今江湖与朝堂的关系。”
景帝也没坚持,毕竟李皓这次远行的确带回来了有用的东西,便叮嘱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拦你,只是你切记要注意安全,不可轻涉险境。
另外按你的意思,那宗政明珠已然进入了监察司为官,后续没了监察司助力,你后续行事得更加小心。”
李皓回道:“父皇放心,没了监察司的人,东宫人马不都还在嘛!而且这些江湖人士不都号称江湖是江湖了。
之前儿臣已经和百川院打过了交道,若真有事,自然也能请动百川院的人出头。”
景帝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李皓回道:“再过几天,儿臣既然已经回来了,那等会便到皇陵去露个面,也好让其他人放心些。”
景帝点了点头,便让李皓按自己的想法做,随后两人又就着南胤人的事交流了下意见,李皓才离开这里。
在之后李皓便又去见了昭翎,给她安抚好,并再次告诫让她不要对外透露这段时间发生得事,尤其是不能提有关自己得事。
这次为了能让昭翎嘴巴更为牢靠些,李皓可是把她说漏嘴,可能引发的后果极其详尽得说了描述过一遍。
把昭翎是吓得不轻,还特意问道:“那之前我告诉了碧凰她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身处皇家,昭翎自然不会是个真的傻白甜,她这么问倒不是担心李皓,而是怕李皓会为了预防危险而对她们采取什么措施,那到时就是她把这些人给害了。
李皓也能明白这点,为了逗一逗昭翎,李皓故意板着脸说道:“在你眼中,皇兄就是这么翻脸无情的人。”
昭翎闻言当即讨好道:“那自然不是,在昭翎心里,皇兄人是最好的。”
李皓这下就变换了脸色,笑道:“她们既然对你有帮助之恩,这份情谊总还是要记住的,所以只要她们不做出什么越轨之举,就没人会去伤害她们。
不过为了她们的安全,也为了你自己的,这段时间你就别想着和她们见面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昭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随后却又问道:“那之前你说的让碧凰和西妃进东宫办事,现在怎么说。”
李皓回道:“放心,我已经在让人去查她们俩的底细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让她们进宫的。”
……
正如李皓所说,碧凰、西妃这会正住在袁家的宅院之中,自然也是处于李皓的监视之下。
而实际上从返回的回报中,碧凰和西妃两人的确是知进退的人,她们并没有再把自己和昭翎的身份说出,和其他人商量也是用的其他理由。
并且即使遇到了李皓这般再无音讯的慢待,也并没有生出太多波折,显然心理素质也是极好。
京城的事情忙完,李皓便又赶去了皇陵,而在路上,李皓便找杨昀春了解起了相应事情,比如之前交代的,有关金满堂、四象青尊、黄泉府主连泉的消息。
杨昀春回道:“有关这三人的身份,现在都已经查明,这个金满堂是明州元宝山庄的主人,其祖辈据查也确实是从外地迁移而来,并且是携带着大量财宝来的,与玉楼春的情况很符合。
而四象青尊此人,他加入金鸳盟前的信息已不可考,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如今正被百川院关在一百八十八牢的龙王棺中,想来那枚天冰应该还在他手中。
剩下的连泉,他的行踪在十年前便已消失,最后是出现在菊花山石寿村,传闻那里盛产一种能增长内力的美酒柔肠玉酿,那些年有不少武林人士前往。
只是这些人好像到最后都失踪了,就连石寿村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按当地衙门记录,似乎是山洪倾斜导致江水改道,将村子给淹没了。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万圣道好像在那一带有什么布置,时常就派人往菊花山一带运送米粮,只是具体地点不明。”
“是嘛,之前我们本就是冲着万圣道才出来的,结果中途因为南胤的事,注意力便被引到了金鸳盟头上。
结果这查着查着,万圣道就又冒了出来,这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杨昀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便回道:“那我接着让人通过这条线来查一查,确认下这万圣道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传说中的石寿村。”
聊过了这个后,李皓便又问起了李莲花和笛飞声的行踪。
杨昀春回道:“这两人之前在信州城待了一段时间,具体做了什么无法得知,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开,看方向应该是前往百川院了。”
“百川院,李莲花自己都不想再认回李相夷的身份,那这回怎么想着去百川院了,难道单孤刀遗骨在那里?
按说不应该啊,百川院好歹是当初四顾门人所创,要真有单孤刀遗骨,也不至于藏着,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缘由。”
李皓在心中盘算,有点想不明白这事,便继续问道:“那最近百川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杨昀春回道:“要说事情,倒还真有一件,乔婉娩和肖紫衿找回了当初李相夷的少师剑,正打算办赏剑大会。
最近很多江湖人士都赶去想亲眼看看,这把当年武林第一人的佩剑,称得上是武林盛事了。”
当下李皓便做了决定:“是嘛,那我们这便也去凑凑热闹。”
杨昀春倒是一愣,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当去追查另外三枚罗摩天冰的事情吗?尤其是金满堂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