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毛利兰很快应下,跑到了安室透的房外,又是一脚,踹开了门。
这一下,他们终于找到了安室透和绿川无。
二人都在同一个房间。
并且……
看上去已经死了四个小时以上。
绿川无的尸体手中握着带血的刀。
安室透的身边也掉落着一把血淋淋的刀。
二人身上都是血迹,和仿佛被刀捅出来的伤口。
看起来像是死于自相残杀。
“津岛,喝药。”门外传来了白马探的声音。
他找到了放在绿川无房间纸袋子里的药。
并不是需要煮的药,而是一袋一袋,可以直接喝的药液。
少年在白马探的帮助下,狼狈的喝着药,仿佛极其渴望活着一般。
哪怕一边喝药,一边吐血,他硬生生将血混着药一起咽了下去。
直到喝完一袋药后,他倒在地上,仿佛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
“你还好吗?”白马探关切的问。
津岛修治吐的……可是真的血。
泛紫的嘴唇也不是作假的。
对方身体本来就很差。
该不会为了将这一出演的更真实,昨晚干脆没有喝药吧?
“暂时还死不了。”少年平复着呼吸,躺在地上,声音虚弱的说道。
“还能站起来吗?”白马探朝他伸出了手问。
“麻烦扶我一下。”津岛修治毫不客气的说道。
“行吧,明明你的少爷做派比我还严重,却还老是嘲讽我是少爷做派。”白马探语气无奈的将人拉了起来。
搀扶着对方站立。
“津岛君……”毛利兰从安室透的房间走了出来。
侦探们在里面检查尸体,把她支了出来。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津岛修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对方,对方的两个保镖……已经死了。
可能还是自相残杀死的。
“安室先生和绿川先生出事了吧。”少年却仿佛有所察觉的开口。
“……嗯。”毛利兰犹豫了片刻后回答道。
“果然……不然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等我主动想起要吃药,而是会一大早就将药放到我面前,盯着我喝下去。”少年低垂着眼眸,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脆弱了,他这样呢喃的说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少年声音微弱的问。
“你的两个保镖,死于自相残杀。”前法医现侦探的枪田郁美小姐走出安室透的房间宣布道。
“他们……也对宝藏心动了吗?杀死彼此之后……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想来……也会杀了我吧。”少年眉眼忧郁的说道。
“毕竟做保镖也是为了赚钱,会为宝藏动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用太过伤心,小少爷,这只是人心罢了。”茂木遥史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解道。
“我没有伤心,只是没了这个保镖之后,今天就没有人保护我了而已。”黑发鸢眼的少年脸色苍白,语气虚弱却冷漠,给人一种强撑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说,就当是这样吧。”茂木遥史举起手表示投降,敷衍的说道。
“白马,接下来我就靠你保护了,要小心啊,一不小心的话,可能就会死呢。”津岛修治对着白马探说道。
不知是在说谁可能会死。
也许是在说他自己孱弱的身躯,也许……
是在暗示白马探自己。
“还真是狠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这可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真的死了的计划啊。”隐藏在监控后的人如此评价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