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秋又开始抓头发了:“它就是一只鸟!你不要这样跟它话好不好!它只会条件反射!不是真的能听懂你话!”
麻头斜睨了吴志秋一眼,不满地啼了一声,目光中充满鄙视。
吴志秋一下就炸了:“啥意思!你跟我清楚啥意思!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李君阁赶紧拉着快要抓狂的吴志秋往车那里走,边走边道:“你跟鸟置什么气!你刚刚才了它只会条件反射,走走走,大呆它们还等着你打耳洞呢!”
吴志秋都被拉远了,还在嚷嚷:“它刚刚看我那眼神!绝对不是一只鸟!它肯定是在骂我……”
去农技站拿设备,李君阁见到好几把钳子,忍不住拿起来观瞧。
吴志秋介绍道:“你拿的那个是耳号钳,是给刚出生的猪用的。”
完继续介绍道:“打耳号的目的是为了给仔猪个体编号,记录仔猪的来源、血缘关系、生长快慢、生产性能等。仔猪出生后的一到三内就要打耳号。在耳朵的不同部位打上缺口,每一个缺口代表着一个数据,把所有数据相加,即是该猪的耳号。”
“一个原种场必须有一个统一使用一种耳号编制方法,防止耳号混乱。一般耳尖一缺为三,耳根一缺为一,不打为零,右耳前缘为千位,后缘为个位,左耳前缘为百位,后缘为十位。”
李君阁道:“那如果那头猪编号是5555或者9999,不是得哭瞎?”
吴志秋一脑门子黑线:“呃……好,于是有了这个。”
罢晃了晃手里的钳子:“这个叫耳标钳,将公标母标分别装在钳子两头,打到猪耳朵上就可以了,上面有编号,就不用像耳号钳那样打多次了。”
李君阁摇着脑袋道:“耳号钳太痛苦了,还是耳标钳好点,你们畜牧工作者还是很有爱心的嘛!”
吴志秋也摇着脑袋道:“然而并不是,淘汰耳号钳的原因是因为伤口太多容易感染,还有就是因为打得不好的耳号会在猪的成长过程中变型,影响辨识度。”
李君阁怒道:“靠!真残忍!”
吴志秋瞪眼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吃到更好品质的肉类!难道你想回到几十年前几个月吃一次肉的年代?”
李君阁怒道:“靠!那更残忍!”
两人回到猪场,李君阁吹响鹰笛让大呆它们回来。
吹鹰笛的节奏不一样,虽然同是一个鹰笛,大呆,麻头,白大它们都能分清李君阁是在叫谁。
拎起一个铝水壶,摄取了一些空间水在里面,李君阁对大呆它们道:“一会都别闹啊,就痛那一下,有奖励!”
先让大呆过来,谁叫他是当大哥的呢。
大呆傻乎乎的不知道有啥事,任由吴志秋给它耳朵抹上药水,然后啪地一声把耳标打上去。
然后就是杀猪般的惨叫,大呆痛得在空地上乱跑乱跳。
李君阁赶紧赶上去将壶嘴塞到大呆嘴里,大呆这才安静下来,满心委屈地看着李君阁。
李君阁喂了大呆几口灵泉水,又往耳朵上浇了一些,心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搂着大呆脖子安慰道:“没办法啊大呆,这都是为你好,以后大家看到你耳朵上黄色的牌牌,才能知道你是自己人,忍得一时之痛,换来一辈子的安稳,你们就从了吴叔叔!”
吴志秋气得白眼直翻:“啥叫忍得一时之痛,换来一辈子的安稳!别整得跟媒婆一样!你是在劝大姑娘当妾呢?”
好不容易将六只野猪都打上了耳标,李君阁列队检阅。
野猪娃子们的耳朵都是直立的,大大的耳标非常明显。
李君阁满意地对吴志秋道:“这下总应该安全一些了?至少村里人不会认错了。”
正欣赏着猪娃子呢,阿音来电话了,叫他去村委一趟。
这得赶紧,李君阁一脚油轰到了村委,进门就喊:“阿音我来了,这速度可以不?”
就见一群大娘哄堂大笑,原来老妈正领着人在那里给糯米装袋呢!
阿音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当着老妈的面揍人揪耳朵,只好恨恨地瞪了李君阁一眼,拉他到电脑面前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君阁一看,哟,乌金血米跟九里香都卖完了,连昨刚拉回来的都一袋不剩。
李君阁高兴地扭头对阿音道:“可以啊这生意,这一千斤就全卖光了啊,这不是好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