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们在下面捡,捡到就往李君阁打开的一个编织口袋里扔。
很快就装了半袋果子。
“够了够了!”李君阁生怕娃子们摔着,在下边保护,见数量够了,赶紧让娃子们下来。
提着半口袋薛荔果,一群人又唱着歌回到了浮台码头。
取出果子在水里洗净,李君阁开始切果子。
一切两半后,将果子递给娃子们,娃子们就开始用勺子往外掏冰粉籽,然后丢推车上晒。
不一会冰粉籽就半干了。
朱朝安跟娃子们都热得不行了,弄完冰粉籽后就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李君阁将红糖水搁溪里镇着,抓了一些冰粉籽装入豆花口袋里边,扎紧袋口浸到塑料桶中开始搓籽。
不一会口袋表面就开始渗出透明的浆液。
每搓一阵,李君阁就会将表面的浆液抹进水中。
搓到没有浆液流出来后,李君阁便将冰粉籽抖出来,又抓几把进去继续搓。
一直搓到两塑料桶的泉水都充满了的悬浮物后,李君阁将石灰水端出来,敲掉表面凝结的石灰皮,用一个碗舀出澄清的石灰水,倒入塑料桶中轻轻搅匀。
其实薛荔果的冰粉籽是可以自行凝固的,不过气太热,又为了加快进度,李君阁还是加了些石灰水进去当助凝剂。
盖上塑料桶的盖子,李君阁也坚持不住了,脱掉衣服跳进水里跟娃子们玩了起来。
玩了一个时,李君阁回到浮台,将盖子打开,两塑料桶的泉水都变成了果冻状的凝胶。
李君阁将煤砂罐端起来放自己身边,拿出一个长柄勺子,对着还在水上滑梯上疯玩的娃子们喊:“冰粉好了啊!要吃的快来!”
娃子们高声欢呼着:“吃冰粉喽!”扑通扑通地跳下水就往这边游过来。
每个娃子端起一个碗,手里拿着勺子,急切地围在李君阁身边:“二皮叔我先来我先来!”
李君阁哈哈大笑,道:“两大桶呢,害怕不够吃咋的,从的开始,伦你先来。然后是娴。”
娴就是王美娴,二姑的外孙女,这两刚从蜀都送来,已经跟家里原先的五个娃子打成一片了。
李君阁给每人舀上一碗冰粉,又都添上一瓢塘水,一排娃子就坐在浮台上挖冰粉吃。
朱朝安也给自己弄了一大碗,吃了几口,道:“嗯,还是啥都不放,就红糖水,清热解暑,最正宗!”
李君阁也道:“是啊,我在渝州吃的冰粉花样好多,又是西瓜又是芒果的,还有当糍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冰粉籽搓的还是明胶调的,还是自家弄的好,给娃子吃也放心,对了你不是腿酸吗,待会多吃点。”
所有人每人喝了两碗,男娃子们精力旺盛,又跑去玩水了。
女娃子们文静一些,都跑去摘“官司草”。
官司草是路边常见的一种草,草竿上顶着几个分叉的子穗,就好像旧时军队通讯兵背上的步话机线。
这也是乡里娃子们常玩的游戏,将官司草打出一个圈,然后弄个结,两个人将各自的官司草杆穿过对方草杆圈出来的圆圈,然后开始往两头用力拉自家的草杆,如果谁的草杆先断掉,那就是谁的官司输了。
不一会王美娴就泪汪汪的来告状:“表叔我老是输,我不想跟他们玩了。”
李君阁起身假装在草丛里寻找,其实却偷偷从空间里摸出一根官司草来,帮她打好结,交给她道:“表叔给你找了一根,这根保证你能赢,不过一直赢也不一定好玩,你先去试试。”
不一会,王美娴又眼泪汪汪地回来了,道:“表叔草还你,我老是赢,他们都不跟我玩了,你给我的草杆太粗,是作弊。”
李君阁摸着她的头道:“是不是?刚刚表叔告诉过你的,一直赢也不一定好玩是不?赢到所有朋友都不跟你玩了,你还开心得起来吗?所以玩游戏最重要的不是输和赢,而是跟伙伴们一起开心,一起玩耍的过程。你老是输,是你的草结没打好,来,表叔教你。”
教会了王美娴打草结,李君阁对他道“现在你再去自己找草杆来玩,肯定就有输有赢了,如果是你自己赢了呢,你就替自己开心,如果是别人赢了呢,你就替别人高兴,这样好不好?”
王美娴乖乖地答应了,不一会就又跟一群女娃子笑笑闹闹起来了。
不一会又有娃子想吃冰粉了,端着碗过来,李君阁就给他们舀上一碗。娃子们吃完把碗一扔,又跑去玩了。
就这样乐此不疲,结果在回家的路上,一群娃子都鼓着肚子,走路时都听得见自己肚子里的水咣当咣当响,不时就要跑路边树后面尿上一泡。
然后朱朝安发现自己的腿又软了,喝了那么多冰粉,还是不管用。
晚上到家见过父母,才知道又到该收稻子的时候了。
老爸道:“今年我们就别亲自收了,荔枝那边那么多事情,干脆我们家,还有你大伯家,堂哥家,五表叔家,还有你公司王庆国家,就一起请人收了。”
现在老爸每个星期给城里大堂哥供着鲜鱼,荔枝又在不停的下树,知道李君阁那边财政也没问题了,就显得财大气粗了起来。
李君阁当然举手同意,这收稻子实在有点苦,自己在家再让长辈操劳确实不合适,这样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