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宁在那里直蹦,喊到:“堂叔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荔枝了!”
大堂嫂心细,忙问道:“皮娃,你这几斤荔枝多少钱买的啊?”
这话问得是有原因的,夹川县部分极品荔枝能卖到两三百一斤,最夸张的能上千,如果桌上这些荔枝是那种极品的话,这几斤价格就不得了了,如果李君阁这样花钱,大堂嫂就要过问了,长嫂如母嘛。
李君阁连忙道:“大嫂你放心,我就在街边上一个老农那里买的,也不知他哪里弄来的,给了十块钱一斤。”
大堂哥道:“那这可是捡着了!又一次我给书记家儿媳妇送鸡汤,人家给过我几颗黛绿,是几百一斤的呢,我看都比不上这个。”
李君阁笑道:“真的吗?要是大家都觉得这个好,那待会把核都给我,我拿回家种起来。”
李雨宁又高兴得跳了起来:“那太好了!这样每年都有这种荔枝吃了!”
大堂嫂在他脑袋上一拍,道:“你这憨娃,坐种荔枝从入土到挂果得十年呢!到时候你妈都老了。”
李雨宁愁眉苦脸的道:“这么久啊?!”又算了一下,道:“哇塞!到时候我都二十四了!雨多你也二十了!”
大堂嫂道:“少废话,赶紧吃完,上楼做作业去!”
李君阁笑道:“那也不一定,这品种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不定过两年就遍地都是了。”
几斤荔枝起来不少,但是架不住个头大,一个都一二两了,分下来每人都十颗不到,不一会就吃完了。
李君阁将果核收起来,就到晚饭时节了,于是将围裙裹起来,又在店里充当二。
当晚来到医院,才发现王晓松的父母也终于从外地赶来了,李君阁也算松了口气,娃子爸妈到了,自己也可以算是交差了。
王晓松的老爸叫王庆国,在宜州跟着人家跑船,老婆朱凡梅,也跟着在船上做饭。
李君阁进来时,朱凡梅正抱着王晓松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王庆国也在旁边拉着药师叔的手直掉泪。
王晓松自己倒还好,自己爸妈回来了,情绪明显比前几高兴。
见到李君阁进来,王庆国就要拉着他给松拜保保。
保保就是干爹,这也是老习俗了,孩子怕难养,一般要找一个干爹,俗话叫“拉保保”,按王庆国的话,王晓松的命是李君阁给捞回来的,这份恩情得记着,那今后松就算是李君阁的半个儿子了。
李君阁连连推辞,道:“庆国哥,这个不合适,我连婚都还没结呢。”
王庆国道:“没结婚当干爹的多了去了,再你二皮有学识,又见过世面,我这也是给松拉一个靠山,以后少不得还要你操心。”
药师叔也道:“我这个干爷爷也都认了,你这个干爹我看也当得起。”
李君阁对王庆国道:“庆国哥,你都这样了,这个干爹我要是不认,那就是看不起人了,那行,我问问松愿意不。”
王晓松躺在病床上,开心的笑着,道:“干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不会给你丢脸的!”
李君阁摸着他的脑袋,笑着道:“你啊,就是太乖太懂事了!”
正着,蜀都日报的记者汪雪来了,于是几人又开始接受采访。
弄完这些,李君阁跟药师叔就准备离开,王庆国两口子要送,几人又在门口推让了半,王庆国把朱凡梅留下来照顾松,自己送几人人出来。
一路上,李君阁问王庆国今后的打算。
王庆国感叹道:“这回真是把我给吓着了,晓松虽然懂事,但是毕竟还是十一岁的娃子,我们两口子这回是不准备出去了,唉,还是回来接着种地。”
药师叔也叹道:“过几年再出去也好,娃子没爸妈守着,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王庆国叹道:“就是学了几年的船把式,这下有要荒了。”
药师叔跟李君阁又安慰王庆国还是孩子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才在医院门口跟王庆国告别。
第二送药师叔到了码头,见第一次洪峰已经过去了,水退了好大一截,近水的岸边全是厚厚的稀泥。
石阶倒是清理出来了,五表叔石保全守在铁皮船上看着工人上货。
见两人过来,石保全道:“趁洪峰下去赶紧过来拉点,今的货有点多了,可不敢上人了。”接着道:“不过那边有口大船,是给盘鳌乡运抗洪物资的,我看空着大半,船老大我认识,都给他交代清楚了,你们去找他。”
两人又去找那边船老大,船老大是一个大汉,名叫董玉坤,是个四十郎当的大汉,一脸的络腮胡子,摆了一会龙门阵就算混熟了,李君阁将药师叔托付给他,自个又回县城里去。
晃荡到了下午快下班,李君阁给王从军和朱朝安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吃饭。
三人约在一家夜啤酒碰头。
李君阁叫了一大堆的卤味龙虾田螺之类,又叫了毛豆花生藕丁之类几个素菜,加上一箱子啤酒,等着他们来。
不一会两人来了,朱朝安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还穿着制服套裙,看样子是刚下班就直接被拉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