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面无表情的回答了阮北辰的问题，并没有被这句话吓到。

阮北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如果所有进来的人都上传意识是核心致使的，那么它不应该如此轻易的被你提取意志才对吧？哪有引狼入室的道理。”

“我们上传意识并不是核心的安排，这个是曾经的机械监护者早已预设好的。当时预设的机械监护者并没有想过会有人类的意志可以通过灵能强大到足以压制机械意识。而核心的权限并没有达到能够更改这个早年预设的程度。所以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柯林斯将原因和盘托出，展现出相当程度的诚意。

“再确认一个事情，提取核心意志对整个机械监护者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失去核心意志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刨去核心，还剩下成百上千个类似的核心。其实所谓的反抗军根本不成气候，想想看啊，偌大的地球，一共几千人的人类军队。在机械们眼里算的了什么，这也算为什么我们能苟延残喘至今，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啊！”柯林斯有些激动。

“但我只要能攻其不备，趁着这一个核心无法上传自己的意识。拿去这一份将其自我意识夺走，再祭以我自己的灵魂，就可以实现融合的伟业！

接下来……接下来就不过是单调的克隆和增加数量而已。同样的星球上出现一个更完善，更强大，更精密，更完美的意识体，机械监护者将会自然而然的被取代！”

柯林斯将自己的宏伟计划向阮北辰仔细描摹，每讲述一个字，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膨胀了一圈。

“这样啊……那预祝你成功吧。”阮北辰放弃了攻击柯林斯的想法。

“行了，我要去找七月了。你继续你的计划吧。”阮北辰从椅子上起身，向柯林斯微微欠身示意。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总帅，你就是这么向总帅行礼的？”柯林斯见状似乎也放松了不少，甚至和阮北辰开起了玩笑。

“总帅，你就像是没有三星将军的四星将军麦克阿瑟，让我感受到一种过家家般的……可爱。”阮北辰耸耸肩，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即使是被阮北辰这般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柯林斯的心情也并不差，阮北辰并不会对他动手，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似乎已经解决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送着阮北辰出门，加紧了提取核心意志的进程。

——————————————

“果然，虚拟空间不止那一个房间，而且因为数据的冗杂性，这个世界的构造也非常奇怪。”

阮北辰出了房间门之后并不是应该有的走廊。而是直接出了房间就是空旷的原野。

一个巨大的凌空星体遮盖了整个视野，似乎还在一点一点向“地面”落来。其星体上有大量的座天使般的眼睛，在一闪一闪的，每一次闪动都奇异的亮一下。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精神污染。

给人的压迫感很强，但并没有任何生理性的不适。

“从物理学角度来说，我早该被撕成碎片了吧？”阮北辰对这副荒诞的景象不以为意，毕竟这种模拟出来的意识世界，就算出现再怎么光怪陆离的场景也都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这光污染倒是有点让我想起了上世纪的某个游戏。”阮北辰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一片都这么大了，去哪找人啊。”

这个场景不过是意识空间万千场景中的一个罢了，阮北辰就有些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