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昨晚你……”
“呸,就不告诉你……”
“哎,阿牛,都累了一天了,你晚上回去还做作业吗?”
“做啊,为什么不做,再忙再累,也得做作业呀。”
“这倒也是,趁能做的时候,多做做。”
“喂,你别听阿牛的,他啊,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吹个大牛,你还不知道吧?他啊,现在一个星期都做不了一次作业,噢,有时啊,半个月都做不了一次作业。”
“怎么,他现在对做作业不感兴趣了?他以前不是挺感兴趣的吗?”
“不是的,他对那个呀,兴趣还大得很哪,他做梦都想做作业,只是他呀,如今,已经力不从心了,你知道吗,他现在是大熊包一个,一个星期都交不了一次作业……”
“哎,你别听二狗子瞎说,他自己已经不行,却偏偏要说别人不行。你知道吗?他……”
“我没瞎说,你别看他熊腰虎背的,长得像一只柏油桶,可他那是个虚胖,外强中干……简直,就是一颗……”
“啊,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一颗空心大萝卜?哈,哈……”有人插嘴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谁胡说,谁是这个……”阿牛用右手摆了一个王八的造型。
“好啊……你才个大王八……你说你没瞎说,那你有种让你家的肥嫂晚上来我家,我一晚做个三回作业给你们瞧瞧,怎么样?”
“呸,想得美!”二狗子用手点了点阿牛的鼻子,一脸严肃道:“没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你还瞎说什么?”
“……”
“……”
哈——哈——哈——
在回村的路上,村民们好像没被一天的活给累垮,仍然一路‘荤’话,一路笑声……
此时此刻,低着头弯着腰跟着村民们走在收工队伍最后面的夏晴,与嘻嘻哈哈的村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也难怪,她一天没有进一口食了,已经是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再加上割了一整天的稻,又是第一次干农活,已经累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别说是说‘荤’话了,就是素话也没有力气吐出一个字来。
笑,
对此刻的她来说,那就更是奢望了。
当然,
她也没有精力听村民都在说些什么荤话。
曹敏霞倒还好,早上啃了一个窝窝头,中午啃了两个窝窝头。
虽然,
她的肚子也‘咕咕’地发出了饿的警告,但比起夏晴来,要好了很多,加上稻也没有夏晴割得多,自然也没有夏晴那么累。
所以,
她仍有精力在听着村民们都说些什么荤话。
这些荤话,在城市是听不到的。
所以,
她听了后感到新鲜有趣,心想,这些都能成为自己日后创作小说时的素材。
听着听着,曹敏霞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
想了半天,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就侧过头,轻轻地问秦海:
“哎,秦海,简直不可想象,现在应该是大家最疲劳最饥饿的时候,这些村民怎么还这么开心?
他们每天都这么开心吗?”
“是的。”秦海转过头看了一眼曹敏霞,然后,点了点头道:“他们每天都是这么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