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了闯进来的人之后,他们的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但是顾峥和上首的这些见多识广的叔伯们,却是半分的惊慌也无,竟是齐心合力的将贵由这个小兔崽子,给拖到了他们的正中央。
让他趴在了地上,一人一脚的给他踩在了中央,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开始询问了起来。
“哎呦喂,这种大会你也敢派出死士,你这是不想活了吧?”
“不过你别说啊,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我们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咱们的军队都是在远在三十里外的,草场上驻扎的吧?”
“没错啊,咱们这是有恃无恐的,在人家经营了好几年的地盘上,大摇大摆的逞威风来了。”
“别人不趁机一次搞死你,难道还留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碍眼吗?”
“这一锅端的,脑子够使啊,以后接收地盘的时候,都少了不少的阻碍了。”
“谁再说我大侄子是酒囊饭袋,我就跟谁急啊!”
这群老叔伯们,一个个的极尽嘲讽之力。
而在大帐外边,拿着弓箭准备将里边的人全部的无差别的射死的死士们,则是因为他们的少主,迟迟的不出来,而一直没有动手。
片刻的功夫,他们的队长就从里边退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开始往阿巴亥大妃的寝帐中,奋力的奔去,去找他真正的主子,讨上一个主意。
这个时候的大帐外,其实也没闲着,因为就在这些人清场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人,也在大帐外窥探。
当他们准备绝不错杀一个的时候,张虹阳就再一次的吼出了惊掉人眼球的言论:“别杀我!我可是海顾都峥中汗王的姘头!不是,是朋友!朋友!”
在对方丝毫不信并且打算将他就地格杀的时候,死士的刀在落下的那一瞬间,这个原本还在他手中的人,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当场。
让这个仍然保持着下砍的姿势的死士,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这是见鬼了?
那个士兵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个方位就掩藏在隔着大帐不远的,一个营帐包的角落处。
按理来说这般人气高的地方,不应该有鬼啊,可是刚才,明明他手中的人就是这般的,在眼前消失的啊!
一时间消化不了的士兵,直接就楞在了当场,而在大帐内的顾峥,则是通过笑忘书的提醒,朝着帐外张虹阳所消失的方向,心下了然的笑了。
这是直播的时间到了,张虹阳回归到本源的世界了。
这小子的运气够好的啊,不但偷偷的直播了忽里台大会,还在最恰当的时机里选择了回归,真是老天爷都在帮着他啊。
不过,回去之后,你可要自求多福了啊。
最后,顾峥还不忘记在头脑中跟笑忘书沟通一下,在得知对方在与直播系统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的收取了保护费和直播版权的时候,顾峥就把这个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的过客,给丢在了一边,专心的处理起面前的状况了。
现在两拨人已经形成了僵持之势头,帐篷里的头领们,乐得将时间拖得更加长一些。
到时候他们的部族,早晚都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时间拖得越久,贵由一方的势力,在将来就会死的越惨。
现在的贵由早已经失去了先机,这孩子狂傲就狂傲在,他没有借故先退出去,再发动偷袭的命令。
所以,现在的他们就等到了贵由背后的支持者,他的额吉,窝阔台的大妃,来自阿巴亥草原部族的吉吉特。
这位向来高傲的女人,在于这群叔伯的对峙之中,第一次低下了她从未向任何人低过的头颅。
“请诸位叔伯首领们,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
此时的吉吉特那一身黑色的长袍,仿佛也因为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而染上了灰色。
没有了贵由,她就失去了继承汗位的最坚实的借口。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女人,哪怕她的领地再怎么的丰厚,在她死去之后,还是要被原本的部落的兄弟姐妹们,给瓜分殆尽。
她不想向任何人低头,去寻求下半生的庇护,只要她的儿子还活着,就算是不去争这个可汗之位,他们也足够生活的很好了。
站在上首的这群男人们,气势越是惊人,就越显示出了他们此时,像是在欺负一个女人的事实。
不少人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自觉的就将目光,转向了现在在他们中间,隐隐的居中的那个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