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个小和尚已经穿上了世俗的衣服,连头发都蓄起来了啊。”
“这有什么的?无欲大师当年就和徐大的家人说了。”
“他们不是跟着出去游方的,那个词叫做什么来着,对,辅佐。”
“说是这个小和尚是有大造化的,这个皇觉寺内的景象,也是因为这个小和尚才带来的变化呢。”
“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啊?我觉得这是无欲大师给自己开脱,不愿意太过张扬呢。”
“对,得道高僧都是如此!”
村民们的这些推测,已经不是开始往后山深处攀爬的朱圆章所能顾及的到的了。
他的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围绕在他左右,若有似无的对前方的几个原人形成了包围之势的,手下的身上。
这些通过几年间的磨合交往,彼此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的几个人,果不其然就在上山的过程中,完成了他们打算速战速决的阵型。
“嗡……”
一阵轻微的空气划破的声音,在前面的原人的身边响起。
那两个负责保护世子安全的亲卫,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们的手一下子就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之上,而提醒自家主子的话语也被说了出来。
“你们这些乱民,打算干吗?”
可是迎接着这个原人卫兵的,则是从后方破胸而出的一支弩箭,以及随后跟过来的,几把不比他手中的弯刀质量差到哪里的尖刃的穿胸而过。
“世子……子,小心!”
而随着一个人的倒下,另外一个人下意识的就挡在了还背朝着偷袭的方向,撅着腚往上爬的扎牙笃的前方,叮叮当当的用手中还来不及拔出刀鞘的弯刀,抵挡住了下一波的偷袭。
看到自己手中的手弩,没有达到旁边人偷袭的效果,高德兴有些败兴。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随手将这个并不算大的手弩,又给别到了腰间。
这般并不大的武器,在原朝人的长袍别腰的衣饰的掩盖之下,寻常人还真看不出来,其中还掩藏了这般大的杀器。
而一击未中的高德兴也只是抱怨了一句:“m的,郭英,还是你的弓马娴熟。”
“真不知道这没有准头的箭弩,你是怎么次次都能直中靶心,回回都能取人性命的。”
“我还真是用不惯,大家对不起了啊,这人就交给我负责了。”
说完,高德兴就如同将功补过的一般,从腰袍的另外一侧就抽出来了一把大名府军制式的绣春刀,一个前跃,高举着刀柄就朝着那个功夫不弱的硕果仅存的原朝亲卫砍去。
两个人只是瞬间的功夫,就缠斗在了一起,看这架势竟是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模样。
而早已经受到了亲卫的提醒的扎牙笃,竟然脚底下一滑,前方那不可名状的小鸟,就撞在了山坡上凸起的石块之上,别说是赶紧逃跑了,就是那随之而来的因为疼痛而发出来的惨叫声,也足够让闻着流泪,听者伤心的了。
他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双手只是死命的捂住裆部,脑海中竟是只想着一件事情。
tm的,敏敏特穆耳那个大原朝的第一美人,其实也没什么的。
早知道自己有撞鸡鸡和掉脑袋的今日,在大原都内的那么多的日月中,自己就应该以势压人的直接将她给办了。
否则哪还有今天这般,因为这个娘们的带累,而弄到现如今的生死未卜的境地。
人在生死关头,脑袋里总有那相对清醒的时候。
只是这扎牙笃的运气不算太好,他难得的清醒了这一会的功夫,也是伴随着紧随其后的几柄利刃。
尾随其后的剩下的几个人,除了朱圆章依然是没有拔出武器的,剩下的包括李山长这个自诩为文人的后勤部长,也拿出了随身佩戴的武器,上前砍了几刀。
这可是大原朝的王爷家的世子啊。
正宗的皇亲国戚。
此生能手刃这么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以后就算是战死沙场了,说不定也能在史书上留上一笔呢。
至于他们的主公?
哪有当世之主亲自做这事情的道理!
所以当这几个人十分兴奋,满脸血腥的将扎牙笃给剁成了烂泥,转身帮着高德兴一起收拾那个亲卫的时候,在一旁略阵观看的朱圆章下意识的就后退到了圈外。
这几个人咋那么吓人呢?
这几年碰到的原朝的军队也不少了,压根也没见到他们几个有这么的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