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年轻气盛,自习武以来,又从未吃过大亏。见他们如此得寸进尺,强自抑制住的恼火“噌”地迸发了出来:“我镇场子,镇得是破坏公共秩序的好事者,也是我们村领导与群众共同推荐的,与你们又有何干?这可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找茬,遛遛就遛遛,若是真有种,咱们就在村外大马路上见,拳脚可不长眼睛,谁受了伤,就自认倒霉,谁若是报警,就是乌龟王八蛋!”气愤之余,我指着村外的旷地,向他们划出道来。
“好,这话本该我们说,算你有种,咱们村西大杨树下不见不散!谁若是失约,就是日本人揍的!”见我直接了当,为首的那人倒也言辞凿凿,言毕,同伴们随他手势,一同向村外而去。
“他们可有八九个人呢,听说陈家洼也都是练家子,就……咱俩,能行吗?”铁军不知所措地嘟囔着,显是心里没底,颇有埋怨我应约之意。
“当然行了,怔着干嘛?跟我来呀!”在他们的言语相激之下,我自是绝不认怂,值铁军犹豫之际,我已走出数丈之远。
“你……别着急呀,等我回去喊上青山,顺便再叫上几个武术队的哥们……”铁军意欲回村内去叫帮手,又见我大步向前,急得直跺脚。
“随你便吧,爱去不去!”我回头吼了一声,继而大步向前。
“你这人……,我不是担心咱俩会吃亏吗?咳……”虽说极不情愿,铁军还是紧随我后。
“到时候,你站在十米之外,给我掠阵就行了,也免得视线不清,连你一并揍了。”我边走边嘱咐着铁军,似乎又觉得有点儿不妥,随即又补充道,“看我快支撑不住时,你再出手便是。”
“嗯,听你的,到时候……再说吧。”铁军中气不足地随声附和着。
一颗烟的路程,弹指间即到,透过昏暗的月光,只见对方一伙人已一字排开,拉开了决战的架势:“呵呵,算个爷们!”见我只带了一个同伴应约而到,并且没有再邀其它帮手,为首的那人朗声一笑,以示随时可以决斗。
“是单挑还是一拥而上?”我把铁军支开,不丁不八地站在当地,以示自己单枪匹马,随时奉陪。
“废话少说,既然你敢镇场子,就说明你也有两下子,单挑,没胜你的把握,这样吧,既然只有你们两个,我们也不占你便宜,二对二,不管是谁倒地、受伤,自认怂包就是。”为首的那人倒还硬气,竟敢不仰仗人多,言毕,朝同伴甩了个手势,旁侧一人随即缓步而出,其余众人也各自散开,呈扇形之势向我靠拢。
很明显,若是二人不敌,接下来便是一拥而上。哼,若不是心虚,岂能摆出这种阵势?不由我豪气顿生:“你们随便就是,早动手,早回家!”我一番怒喝后,随手把铁军推出圈外,接着一个箭步,向前冲出。
见我一马当先,他们还算守信,也只有两人冲我扑来。拳术讲,手如两扇门,全靠脚打人,对方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也算是个打架的行家,见我逼近,拧身就是一个高边腿,直扫我的面部。这人身材甚高,出腿也甚是凌厉,若是被其扫中,轻者,头晕目眩,重者,中腿即倒。
眼看这腿来势凶狠,不由分说,我也以牙还牙,也以同样的腿法迎了上去,欲以此招来验证一下自己多年来踢打沙袋的成果。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铎”地一声闷响,各自运足了劲的两腿相撞在一起,更是小腿骨撞上了小腿骨。
紧接着“哎哟”一声嚎叫,只见对面那人应声倒地,双臂抱着小腿,不住地打起滚来,再也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