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霜狼骑兵们在外围巡逻,内圈有云沐的陷阱和海洋的恶魔军团护卫,这一夜大家还是睡的还是挺香的,亡灵哨探莱拉一如既往地彻夜不眠,虽然力量有限,但她还是努力站在哨塔顶部警惕着四周。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众人早已收拾好行装,前面就要进入银松森林了,那里是幽暗城的领地,阴霾的天空让霜狼们焦躁不安,死活不肯再向前了。
“嗷呜~”加尔鲁什的头狼冲着银松森林嚎叫一声,在那林深之处竟然也有几声凄厉的狼嚎回应。
头狼慢慢往后退了半步,无论加尔鲁什怎么甩缰绳夹肚子,头狼都不肯挪动,仿佛定在了原地,死死盯着银松森林茂密的针叶林深处。
“大人,我们似乎遇到点小麻烦,可能要把霜狼留在这,我们和您步行前往。”加尔鲁什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从坐骑上跳下来,摊开手对云沐说道。
“没事,你们回吧,和霜狼部落汇合,前面的路我们很熟,不会有问题的。”云沐也从板车上跳下来说道。
说罢,云沐拍了拍加尔鲁什的肩膀,夸赞道:“你的父亲是一个传奇,你要继承他的意志。”
“您认识我父亲!?”加尔鲁什突然抬起头,脸上掩饰不住的纠结和激动。
“当然,他是部落的英雄,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云沐冲加尔鲁什点点头,云沐知道加尔鲁什的父亲格罗姆·地狱咆哮,兽人战歌氏族的酋长,当年带领氏族率先饮下恶魔之血,当了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急先锋,他甚至斩杀了暗夜精灵崇拜的半神塞纳留斯,但因为燃烧军团的影响,兽人的家乡德拉诺变得支离破碎,族人也染上了血咒,导致在外域长大,母亲早逝的加尔鲁什在兽人部落中备受冷遇,虽然血咒早已解除,但是各种流言蜚语早就让这个年轻的兽人深深怀疑自己的父亲。
“当血吼斩向毁灭者玛诺洛斯时,他就已经获得了救赎,他留下的只有荣誉!”深寒也走过来,拍了拍加尔鲁什的肩膀。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萨尔,他可以为你父亲证明。”羽灵轻抚着加尔鲁什头狼的鬃毛说道。
“我恶魔军团这些人听见你父亲的名字到现在还会发抖。”海洋也慢慢的说了句。
“好好干,部落需要你。”毁灭哥的拳头怼了怼加尔鲁什的胸甲。
“哭个屁!你可是纯爷们!”天魔笑了一声,给早已泣不成声加尔鲁什后脑勺轻轻来了一巴掌。
“好了,加尔鲁什,我们要走了,记得干事情不要太刚,心胸要开阔,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别让人再叫你呃,别叫人看扁了你!”云沐也揉了揉加尔鲁什的头发,对这位一腔热血的兽人青年,他真的是恨不起来,虽然按原来的时间线发展,这家伙以后会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暴君。
告别了还在激动状态的加尔鲁什和霜狼骑兵后,众人在自告奋勇当向导的莱拉带领下,走进银松森林深处。
地精老司机还是一如既往的哼着歌开着车,但是云沐已经不躺在上面了,而是只有毁灭哥睡在了上面,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一直止不住血谁也不好受,毁灭哥还是慢慢感到虚弱,殷红的绷带早已换过一次,天魔的元素魔法治疗效果也越来越差。
快到安伯米尔镇时,遇到了零零散散的达拉然守卫者,虽然双方都保持着谨慎的距离,没有发生冲突,但这些穿着紫袍的人类,还时被深寒一个不善的眼神和鼓胀的法力波动直接吓退。
“这这血精灵法师身上的魔法能量简直比议会的大法师们还强!”一个年轻的达拉然男法师一脸骇然的望着几十米开外,骑在陆行鸟上的深寒。
“还有那个血精灵术士,哦,我的天哪,他身上的混沌能量都快凝聚成实质了。”一个女法师学徒也是一声惊呼后紧紧捂住了嘴,大气都不敢再喘。
他们身边的年长者,则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队伍里的其他人,突然就像浑身卸力般瘫软,不管他如何计算,部落队伍里的这帮人都能在一分钟内,解决他们在场的所有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达拉然的守卫者和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农场的守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退却。
众人毫无压力的走过安伯米尔镇,看着云沐众人,达拉然守卫者们一个个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甲都让汗水浸透了,更有不堪的,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上次这么紧张,还是当年希尔瓦娜斯亲临的时候。
然而,总有不长眼的蠢货来拱火,此时密林深处,三只双目血红的白头狼人,突然从草丛里扑出来,张开獠牙和利爪,狂嚎着冲向了队伍。
但还没走几步,就被一道血色的身影穿梭在狼人中间,手起刀落,三颗完整的狼头就咕噜噜的滚到了草地上,无头的身子又向前奔出几米后从腔子里喷出鲜血,栽倒在地不停的抽搐。
空气中弥散出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