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毛病,也是最大的毛病,就在最后的破闷儿,一个狗太大,挡住了墙上的表,还有一个电力局的人,连夜给换装电表,这俩解释深究起来的话,都算不上很巧妙。
照比之前,萧飞写的那个版本,在惊喜程度上,差了点儿意思。
哎妈呀(矮马呀),还有马粪海胆,全都带着点儿出其不意。
可郭德强本身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作品没能达到让他满意的程度,就急匆匆的拿出来给观众表演,心里肯定过不去那道坎。
“感觉有点儿……有点儿糊弄了!”
“不至于!”
于清笑着,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郭德强身边。
“谁都知道,这段《扒马褂》不好演,段子太老了,听过两年相声的,这个段子怕是听了都不下十几遍了,再接着演井刮墙外面去了,骡子掉茶碗里淹死了,观众未必还爱听,你这两个包袱,其实……也还可以。”
郭德强也笑了:“师哥,那您觉得跟您徒弟比呢?”
呃……
“你拿什么跟我徒弟比啊!”
于清大义凛然的说了句,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少爷,听见没有,搁你师父眼里,谁都比不上你。”
这话萧飞哪敢接啊,连忙说道:“师叔,我师父跟您开玩笑呢。”
郭德强摆了摆手:“少爷,你甭谦虚,你的那段《扒马褂》,确实比我这段要好,这是事实,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为什么要谢萧飞。
萧飞那段《扒马褂》,完全可以留着自己逗的,却用来捧了郭奇林,郭德强这当爹的,对着萧飞说一声谢,也是应该的。
“大林他……多亏了你!”
郭奇林从开始学相声,基本上一直都是萧飞在教,甭管是他这当爹的,还是于清这做师父的,在郭奇林身上的付出,都没有萧飞多。
“师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跟大林是亲师兄弟,都是应该的!”
郭德强笑道:“咱们这一行,哪有那么多应该的啊,牛比无义行,历来都是各人顾各人,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少爷,你是这份儿的!”
说着,郭德强还朝萧飞竖起了大拇指。
对萧飞,郭德强有的时候,都忍不住服气,论能耐,论人品,论头脑,论心性,每一样都是一等一的。
“师叔,您这话……我都不敢接了!”
“没什么不敢的。”
郭德强说完,抓紧手巾擦了把脸,整个人又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
“往后,德芸社还得靠你呢,小岳他……少爷,你多费心吧!”
做到今天这一步,再往下,郭德强也不知道该怎么捧了。
“您放心,我跟小栾商量着,最迟到明年,肯定给你捧出来一个大角儿!”
“好!少爷,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郭德强也显得非常兴奋,他的门下,要是能再出来一个大角儿的话,那可就算是圆满了。
走的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可他的门下不能没有挑大梁的。
一旁的于清这个时候笑道:“你啊!又差使我徒弟。”
郭德强也笑着:“师哥!能者多劳,小飞有这份能力,要是少了他,德芸社下一步该往哪走,我都含糊!”
“师叔!既然说到这个了,我跟您商量个事。”
“少爷,说吧!”
“是……关于七队队长的人选。”
郭德强闻言正色道:“怎么着?你跟小栾商量好了?”
“刚定下来人选,还没顾得上跟我婶子说,先跟您商量商量。”
“谁啊?”
“烧饼!”
呃……
听到萧飞提起“烧饼”的名字,不光是郭德强,连于清都愣住了。
“少爷,烧饼他……你放心啊?”
这话是于清问的。
郭德强也跟着说道:“少爷,这事是不是还得再慎重一点儿啊,烧饼他……这孩子心性不稳,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底下就没有他不闯的祸,你让他当队长管人,我看他能把自己管好就算不错了。”
听了这话,萧飞忙道:“师父,师叔,您二位说的这都是老黄历了,您不会还当烧饼是孩子吧?他今年也二十多了。”
对啊!烧饼已经二十多了。
郭德强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门下的那个整天惹是生非,还因为太能惹祸,被请过家长的毛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
“你要是不提,我都给忘了,是啊,烧饼也长大了,少爷,你真觉得他能行?”
“我看应该没问题。”
萧飞之所以选中烧饼,还是因为去年曹芸伟在郭德强生日宴上闹事的时候,是烧饼第一个站出来替岳芸龙说话。
“烧饼这孩子讲义气,有担当,而且,拜师也早,他当队长的话,我觉得应该没有谁不服气,另外,他也能护得住师兄弟们。”
听到萧飞这么说,郭德强还真有点儿动心了:“少爷,你跟烧饼说了吗?”
“还没呢,先问问您的意见,您要是觉得行,我就找个机会跟他聊聊。”
“行,你看着好就行,这事……”
郭德强说着,又朝于清看了过去,见于清也没有意见,便接着说道。
“这事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