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歇会儿。”
于清笑呵呵的,被萧飞扶着躺下了,后背刚粘上,他就觉得身子一阵阵的发软,脑袋又晕沉沉的,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少爷,师父有点儿困,先睡会儿,你等下想着叫我,可别耽误了登台。”
萧飞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吐槽:您要是真记得不能耽误演出,何至于喝这么些酒啊!
想着,萧飞去更衣室把他的大衣拿了过来,给于清盖上,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萧飞坐在旁边守着,手里还捧着那杯柠檬水,感觉凉了就去换一杯,防备着于清醒了之后要喝。
“少爷,怎么……”
过了好一会儿,郭德强进来了,正要问于清的情况,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心生羡慕。
“睡了啊?”
萧飞连忙起身,让郭德强坐了,他自己去搬了一把椅子。
“嗯!睡一觉或许能好点儿,您放心,我掐着时间呢,一个半小时,就把我师父叫醒。”
“行啊!让他先睡着吧!”
郭德强看着呼呼大睡的于清,也是满心的无奈。
他也有点儿想不明白,一向稳重的于清,怎么能闯下这么大的祸。
万幸最后好歹是演下来了,真要是砸在台上的话,可怎么弄啊!
“好家伙的,这个味儿啊!少爷,你师父到底喝了多少啊?”
“听跟我师父一块儿喝酒的人说,至少二十个扎啤。”
二十扎?
还真不少啊!
“师叔,今个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您多多担待。”
“没说的!”
刚才在台上的时候,郭德强确实气的够呛,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说那些话又有什么用,只要于清酒醒之后,能记住今天这个教训,比什么都强。
“少爷,今天也真是辛苦你了!”
一场全本《八大改行》,连说带唱的,萧飞整整演了一个多小时,要是没有他的话,今天这场演出怕是真的要砸。
“师叔,都是应该的。”
于清是萧飞的师父,师父闯了祸,当徒弟的往上顶,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那几句河南梆子唱得可真不赖,什么时候学的啊?”
呵呵!
真不愧是郭德强,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惦记这个呢。
“相声里说的那位八里嗡老先生,我小时候曾见过。”
郭德强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以前说相声的时候,也曾提到过这位八里嗡老先生,谁能想到,萧飞居然见过。
“少爷,真的啊?”
萧飞笑了:“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年我八岁,老先生来京城看病,曾找到了我爷爷,当时还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不过老先生回去之后,每两年就过世了。”
八里嗡,原名李斯忠,豫剧名家,有着“豫剧第一黑头”之称。
萧飞当时见着的时候,老先生已经身染重病,见他喜欢唱,就指点了他两日。
郭德强听着点点头:“可惜了,不过,少爷,你这也算是福缘深厚了。”
对于萧飞小时候的经历,郭德强都羡慕不已,因为家里老爷子的缘故,萧飞从小就能经常接触到曲艺界的各路名家,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一身的好本事。
俩人聊了一会儿,萧飞看时间差不多了,轻轻的推了于清两下。
“师父,师父,您该醒醒,准备准备登台了!”
这次于清倒是醒的很快,睁开眼,见萧飞和郭德强都在旁边,还有点儿纳闷。
“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这是又给忘了。
“师哥,您还知道这儿是哪吗?”
呃……
于清皱眉打量着四周。
“哪啊?”
“欣华大礼堂,咱们演出呢,少爷,你去打盆水,给你师父洗把脸,精神精神!”
萧飞答应了一声,先出去了。
等他端着水回来的时候,于清已经在来回溜达呢。
洗了脸,明显能感觉到于清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又喝了杯柠檬水,大脑也瞬间清明,不过这种状态肯定没法保持太长的时间,只要能坚持把攒底的活说完就行。
“师哥!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着呢!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啊!”
嗯!
这是明显还没醒酒的,嘴是真叫硬。
郭德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才懒得跟于清争竞呢。
“师哥,要是没问题,那咱们……走着。”
“头前带路!”
“嗻!”
看得出来,郭德强这也是彻底想开了,今天这场演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当着哄着于清玩儿了。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福寿全》,表演者郭德强,于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