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扎!
用不着真的喝下去体验,单单听了这个数字,萧飞就觉得脑袋疼了。
要是让他喝的话,怕是两扎下去,他就该醉了。
看看桌子上放着的那大号扎啤杯,再看看于清,萧飞知道,今天这事恐怕真的要完犊子了。
喝成这样还怎么登台演出啊?
可德芸社的节目单是早就在网上公布了的,其他演员的节目可以调整,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应付过去。
但郭德强和于清是德芸社的台柱子,他们的节目要是都给调换了的话,到时候,观众非得造反不可。
只是想想,萧飞都快愁死了。
“诸位,今天的事……千万别给说出去,拜托了!”
萧飞说着,对于清的几位酒友神鞠了一躬。
“放心,肯定不会。”
“不说,不说,跟谁都不说。”
萧飞听了,又对着众人连连拱手,于清的这些酒友,其中有几位,萧飞还曾见过,彼此都熟悉,萧飞倒也不担心他们说了不算数。
“小孟!别愣着了,赶紧扶我师父出去。”
“诶!”
孟贺堂答应一声,上去就要扶,可是却被于清一把给推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啊?上哪去啊?小孩子甭管,服务员,再来一扎。”
还喝?
再喝下去,今天的演出怕是真的要变成“非着名相声表演艺术家于清老师”告别舞台了。
眼见孟贺堂不顶用,萧飞干脆亲自上手,一把抓住了于清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随后直接背起就走。
“嘿!干什么?少爷,干什么啊?”
于清还是一个劲儿的嚷嚷,显然对萧飞打扰了他的酒兴非常不满意。
“师父,您快别说了,您忘了今天晚上还有演出?这会儿都快开场了,您……唉……”
萧飞知道,此刻跟于清解释的再多,他也根本听不进去,干脆就不说了。
于清还是一个劲儿的嚷嚷,萧飞也顾不了那么多,跟着孟贺堂就出去了。
“你去开车,把车开到后门,确定没人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再出去!”
“知道了,师哥!”
孟贺堂拿了车钥匙,急匆匆的跑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萧飞就已经让孟贺堂去问了这家店的后门在哪,于清喝成这个样子,可不能让店里的客人瞧见。
能瞒一会儿,就先瞒一会儿吧。
萧飞背着于清在后门这边等了片刻,孟贺堂便开车绕过来了,俩人又费了半晌事,才把于清给弄上了车。
刚一上车,于清刚坐上去,身子就朝着一边歪,迷迷瞪瞪的就要睡觉。
萧飞一见更着急了,他知道醉酒的人,一旦睡着了,再想把他叫醒那是千难万难,可于清这会儿却不管那么多,身子刚粘上座椅便呼呼大睡。
唉……
“小孟,你扶着我师父!”
“师哥!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孟贺堂急的都快哭了,刚刚郭德强、栾芸博,还有王薇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于清的情况。
眼瞅着于清现在的样子,别说上台了,待会儿到了欣华大礼堂,能顺顺当当的走进去就算不错了。
要是耽误了今天的演出,孟贺堂要怎么和郭德强交代啊,他可是郭德强派给于清开车的,结果却没能盯住于清。
“哭什么哭!”
萧飞此刻也急的心乱如麻,误了演出的话,那可是大事故,说不定真的能砸了德芸社的招牌。
看看
时间,马上就要开场了。
得赶紧想个办法。
“今天谁演开场?谁演头二?”
孟贺堂忙道:“开场是饼哥和四哥的《打灯谜》,头二是……岳哥和孙老师的《铃铛谱》。”
萧飞坐在了驾驶位上,稳了稳心神:“给小栾打电话,让他告诉烧饼和小四,开场的节目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我不到场,没让他们俩人下来,俩人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在台上,头二的话……你给京叔打电话,让他带着大褂去欣华大礼堂等着。”
《打灯谜》的话还能拖,可《铃铛谱》就没办法了,总不能一直拿着垫话找补啊,现在正要捧岳芸龙呢,可不能因为今天的演出砸了,再影响到他。
萧飞让孟贺堂给李京打电话,也是为了预防万一,一旦于清迟迟不能醒酒的话,到时候,他就和李京顶场,甭管怎么样,也得把今天的演出给凑合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
有人拿主意,孟贺堂这会儿也不像刚才那么慌张了。
他忙着打电话,萧飞则驾车朝着欣华大礼堂的方向赶。
再说欣华大礼堂这边。
郭德强此刻急的也快火上房了,演出都要开始了,结果于清却喝多了,他们今天有两场活,一场头三的《汾河湾》,还有一场是攒底的《福寿全》。
前面两个节目的时常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可一个小时能让一个醉酒的人清醒过来吗?
郭德强当年也好喝酒,而且好喝大酒,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一觉能睡上一天。
指望一个小时就让于清恢复清醒?
还不如盼着天上再给他掉一个叫于清的卷毛呢。
“师父!小孟刚才给我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