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玖成上前鞠躬。
“玖成说的越来越好,台风很稳健,要是没有他,恐怕也拴不住接下来这位,也是我师弟,郭老师玖字科的徒弟……”
“疯狗!”
张玖楠正要鞠躬呢,听到“疯狗”这俩字,立刻就犯了疯病,喊着就要往下冲,得亏被高玖成给拎了回去。
“就是这位,疯狗张玖楠!”
“好……”
张玖楠也笑了,对着台下的观众连连鞠躬致谢。
他现在也渐渐有了名气,每天在台上跟着观众相爱相杀的,玩的不亦乐乎。
最近这段时间还开发出了新的技能。
那天李京有事没来,萧飞就在台上使了一个单口,定场诗又被观众给刨了,当年在广德楼,每场相声还拿着笔记本的大姐姐又追来了。
张玖楠见了就有了主意,随后在演出的时候,给自己立了一个定场诗小王子的人设,将好几百首定场诗都给背了下来,然后可着劲儿的让观众刨。
“接下来这一位,孙玖香,也是我师弟,旁边这位是他的搭档侯贺廉,俩人现在也是越来越好,往后您多捧。”
“下面是孟贺堂和他的搭档周玖良,玖良最近又开发出什么新的技能了?”
周玖良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白沙撒字!”
要说周玖良这孩子,在相声上是真下功夫,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得学到手,萧飞会的都快被他给刨干净了。
可就是在台上的时候,还有点儿腼腆,使活的时候放不开。
萧飞为了推他,也是不遗余力,每天返场的时候,总得念叨他的名字,要么就是把他喊上来弹弦儿什么的。
慢慢来吧,不着急。
“接下来是……”
萧飞挨个把演员们都介绍了一遍,介绍每个人的时候,都要额外说上两句,好让观众能记得更牢。
“这就是咱们六队的全部演员了,有人学的年头多,有人学的年头少,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大家也都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在进步,这是好事,德芸社的角儿越多,您的选择就越多,有人喜欢侯贺廉,有人喜欢周玖良,有人喜欢李芸天,有人喜欢冯兆祥,这么多角儿,总有您喜欢的类型。”
“萧飞,我爱你!”
呃……
萧飞被这一嗓子噎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留神,我媳妇儿就在旁边呢!”
哈哈哈哈……
萧飞也笑了:“其实我特别愿意在台上跟你们逗着玩,谢谢吧,您能喜欢,这就是我们演员最高兴的事。”
“没错!”
“我知道,现在好些人说,萧飞红了,萧飞火了,甚至那天在网上看帖子,还有人说萧飞带火了德芸社,德芸社带火了中国相声,其实,这话不对。”
“怎么不对啊?您多火啊!”
“您可别这么说,只是有了点儿小名气,也是因为有咱们德芸社这个平台,而且,实话实说,中国相声没火,火的只是郭德强郭老师,德芸社能有今天,也是郭老师和像您,张先生,诸位前辈的努力,才能像现在这么红火。”
“您客气了!”
“至于我个人,刚才说了,只是有了点儿小名气,没有德芸社这个平台,大家伙也不可能认识我,随意说,我算是站在了郭老师这个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这么一点儿小成绩。”
李京闻言惊道:“你站在他的肩膀上?哎呀,那不就把他给压死了嘛!”
呃……
哈哈哈哈哈……
现场又是一阵爆笑,刚才萧飞说的那么正经,被李京突然这么一翻,更是喜感十足。
萧飞也是满脸的无奈:“刚才在后台对词儿的时候,不是跟您说了嘛,这句别翻。”
李京笑着:“你也得有词儿啊!”
“行吧!往后我们德芸社还要在郭老师的带领下再接再厉,争取奉献更好的节目,让您诸位开怀一笑,就这么点儿能耐,我们肯定百分之百的努力!”
“这句我就不翻了!”
“别说出来啊!赶紧的吧,演出最后,还是咱们熟悉的《公道老爷劝善歌》,萧飞和李京代表德芸六队的全体成员,给大家伙拜个早年,咱们说唱就唱。”
身后众人吆喝了一声。
李芸天和冯兆祥还拿出来快板,给萧飞打起了节奏。
“混沌呀初啊……分实在难晓,谁知道地多厚天有多么样儿的高,日月穿梭催人老,有生命呀把力劳,难免死生路一条,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啊。”
众人呵着:“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啊。”
“树大根那深要扎稳牢,人受这个教条武艺高,井掏三遍吃甜水哎,劝明公你们忍为高,千万别把这个小人学,小人他过河就拆桥。”
这次连观众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小人他过河就拆桥啊。”
接下来只唱一句,观众们都觉得不过瘾了,干脆开始大合唱:“君王有道乐逍遥,十万里江山扎把稳牢啊,文那官能忍戴纱帽,武将忍穿蟒袍,吃粮当兵也得忍着,似这样太平景象谁都乐逍遥啊。”
领唱的变成了观众,萧飞和其他演员反倒是成了唱呵的,整个倒了过来。
“似这样太平景象谁都乐逍遥啊。”
能把上百句的一首小曲儿,整个学会了,可见观众们对于德芸社,对于相声是多么的喜爱。
萧飞的心里也是不禁一阵阵的感慨:又一年了,希望来年太太平平,顺顺当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