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烧饼心里有点儿膈应。
那天曹芸伟突然请他吃饭,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他也琢磨明白了,分明就是在鼓动着他离开德芸社,离开师父啊!
一想到这个,烧饼心里就有点儿不待见曹芸伟了。
结果,曹芸伟还扯上了师兄弟里面,他最敬重的萧飞。
脸色也瞬间变得有点儿难看。
曹芸伟也没回话,接着又看向了岳芸龙:“刚才屋里数你嚷嚷的最响,怎么着?你也长能耐了?呵呵!你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当狗熬出来的,你得意什么啊!?”
岳芸龙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
没招没惹的,怎么还骂上人了?
曹芸伟这话谁都听得明白,不就是说岳芸龙能上位,都是溜须萧飞,溜须出来的吗?
这个屋里好些都是老广德楼的人马,萧飞对待大家怎么样,谁心里还不清楚啊!
甭管对谁,都是一样,能帮就帮,能教就教,人家在乎他们溜须拍马?
再说了,就岳芸龙那个性子,腼腆的跟个面缸一样,就算是把词儿给他写好了,让他照着念去溜须萧飞,估计他都张不开嘴。
可是怎么到了曹芸伟的嘴里,岳芸龙能熬出头,还成了溜须钻营了呢?
难道人家没努力啊!
没错,岳芸龙确实是笨,可人家也是真的下了苦功夫的,想当初在大兴的时候,甭管什么天气,岳芸龙每天一大早,保准第一个起来练功。
他能熬出来,自然有萧飞提携的原因,可人家也是真努力了。
曹芸伟一句话,就把岳芸龙给全部否定了。
岳芸龙也顿时变了脸,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曹芸伟看着岳芸龙:“不乐意啊?怎么着,还想跟我发火?胆子肥了,你特么怎么回事儿,自己不知道啊?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天桥剧场是谁带的你。”
原先都在天桥剧场的时候,曹芸伟确实带过岳芸龙,而且,也说得上是尽心竭力,他这个人身上有很多.毛病,可是在尽师哥义务这件事上,确实让人无可挑剔。.
甭管是郭德强指派给他的岳芸龙,还是后来到了三庆园,带那些刚来的贺字科师弟,他都不曾含糊过。
但是,这话说的……
确实有些过分了。
而且,他才带了岳芸龙多长时间啊!?
“师哥,您这话说的过了吧,小岳性子软,您也不能这么踩呼他,不拿他当人吧?”
烧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冷了脸。
啪!
烧饼的话音刚落,曹芸伟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特么跟你说话了吗?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啪!
烧饼闻言,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你特么骂谁呢,姓曹的,我特么给你脸了是不是。”
烧饼也恼了,他的性子楞,整个德芸社,就算是郭德强,他都敢梗脖子,也就是面对着萧飞的时候,还知道一个怕。
这会儿被曹芸伟给骂了,他哪忍得了。
身旁的张贺伦、岳芸龙赶紧拦着,他们都知道烧饼那个牲口性,真要是恼了,他能满屋飞酒瓶子。
曹芸伟也愣住了,烧饼的性子他也了解,浑浊闷楞,而且还好面子,谁要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他就能跟着死磕。
曹芸伟也有点儿含糊了,但是当着这么些人,还得硬挺着。
“我是你师哥,我说话的时候,你插什么嘴!”
“你……”
要是放在以前,烧饼肯定不会吃这个亏,可是在萧飞的身边久了,他的性子也被萧飞调理得没以前那么爆。
“行,你是师哥,我不跟你争竞,要是能好好说话,咱们就坐一块儿好好的聊,要是不会好好说话,非得搅合得大家都不痛快,你可别忘了,今天是师父的寿宴,你别让师父不痛快!”
曹芸伟冷笑一声:“嗬,嘴皮子够利索的啊!”
他的话音刚落,宁芸祥直接将酒杯蹲在了桌子上:“曹师哥,你今个到底想怎么着啊!?”
别看宁芸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再加上年岁小,在师兄弟当中,存在感也不高,可他姥爷是张文天,就冲这个,整个德芸社谁敢不给他面子。
听到这话,曹芸伟看了宁芸祥一眼,突然笑了:“行,行,真行!”
说着话,端起酒杯,起身就出去了。
等曹芸伟刚走,一直没说话的冯兆祥就起来了:“贺伦,曹芸伟这是撒酒疯了,去跟你师父说一声,别再闹起来,我去跟着他。”
张贺伦答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冯兆祥随后也走了出去,看到曹芸伟又进了另外一个包间,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那屋里坐的是孔芸鹏、闫贺翔、李芸东他们,最要命的是,还有一个李贺杰。
烧饼或许还能念着以前的情分,可李贺杰能管得了那些,曹芸伟要是进去之后,也跟来他们屋一样,舞舞旋旋的拿大,还骂人,李贺杰那脾气,能抡酒瓶子把他给开了。
要坏菜,要坏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