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两人起身之后,张贺伦立刻耍贱,将大家伙的注意力又给拉了回来。
“干什么啊?这刚几点就脱衣服,我还是个孩子呢!”
噫……
后面紧跟着的就是两番圆谎,用的还是“井刮墙外面去了”,还有“大白骡子掉茶碗里淹死了”。
梁子都是老的,想要把观众逗笑,这得看演员的本事,从前面的铺垫开始,一直到最后的翻,必须得设计的丝丝入扣,将观众完全代入进去。
“您想啊,于大爷的蝈蝈是拿大白骡子换的,蝈蝈掉茶碗里淹死了,不就相当于是大白骡子掉茶碗里淹死一样嘛!”
一口气将后面这些话说完,张贺伦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憋死,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子便直挺挺的往后倒,郭德强见状,赶紧一把给扶住了。
“诶,诶,少爷,少爷,好嘛!你犯得上吗?就为了一马褂,差点儿把命给搭进去!”
张贺伦扶着桌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郭德强:“师父,这下您明白了吗?这个解释您满意吗?”
“满意,满意!”
郭德强连连点头,再不满意的话,这徒弟非得死在台上不可。
“于老师,您刚才的意思是,蝈蝈掉茶碗里了,淹死蝈蝈,就相当于是淹死了大白骡子。”
“明白了吧?”
“明白了!再不明白,张一元今天就得换负责人。”
哈哈哈哈……
可不嘛!
看看张贺伦,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喘着大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小子今天算是过瘾了!”
栾芸博凑到了萧飞身边,语气之中难掩羡慕,他还没跟郭德强演过这段子呢。
萧飞闻言笑道:“今天是他的大日子,都得捧着,挺好,今天过后,张一元的买卖应
该错不了!”
他们今天过来,就是帮着张贺伦拢人气儿,等到了明天,观众们还认不认,就得看张贺伦能不能把这些观众给拢住了。
“人气儿得慢慢拢,不着急。”
栾芸博背着手,又往萧飞身旁凑近了一点儿。
“师哥!您那个商演计划,我跟海叔商量了一下,您看定在十月底怎么样?”
“不成!”
萧飞听了,连想都没想就给否了。
“十月底,我那个电影够呛能拍得完,现在计划是十月中旬杀青,可万一出意外呢?时间上还是得打点儿富余量,十一月中旬吧,地点的话,你上回提的那几个地方,我看差不多,先这么定着吧!”
自打上次跟张先生聊过之后,萧飞也明白过来,他的商演计划必须得提上日程了,他不动的话,后面那么多师兄弟怎么办啊?
谁都想办商演赚钱,他在前面拦着,只要他不办,别人谁也办不了。
演出计划,萧飞已经看过了,初步定了8个城市,天津是第一站,然后是西安、洛阳、南京、上海、济南、吉林,最后回京城。
本来萧飞想把南京和上海这两个地方的演出划掉的,毕竟相声这门艺术,越往南,影响力就越小,他在京城确实挺红,可南方的观众能不能认他。
说句心里话,萧飞也没底。
最后,还是汪海反复的劝说,萧飞才打消了那个念头,南方的市场,总归要去尝试一下。
他不去,别人也得去。
而他又是德芸社的大师哥,作为大师哥,为师弟们趟趟道,也是理所当然。
“师哥!海叔让我跟您商量一下,他准备再加两站,沈阳和哈尔滨,您看……”
呵呵!
这是打算一次性把他的价值给榨干了啊!
都打算把东三省给转遍了。
“行吧!你们安排。”
萧飞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去南方是开拓市场,出关也是一样,既然南方都去了,干脆把试水的事,全都干了吧!
“得嘞!师哥,您放心,行程上,保证安排好!”
栾芸博说完,便退了回去,不再打扰萧飞看节目。
“那蛐蛐的身子有十四节火车那么长。”
“胡说八道!”
“脑袋跟剧场这么大。”
“满嘴喷粪!”
“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
“他那是胡沁呢!”
“这件事可是他说的!”
“他说的我也不知道!”
“怎么呢?”
“马褂我不要了!”
“就这个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