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萧飞一个人在车里,周围都是乌漆嘛黑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嗓子,吓得他差点儿把手机顺窗户给扔出去。
这是要干嘛啊?
“师哥……师哥……”
电话那边的岳芸龙还在哭,听着都让人感觉瘆得慌。
“打住,小岳,你先打住,到底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你先说清楚啊!”
岳芸龙抽泣着:“师哥,是……是我妈,我妈她……”
我去!
不是吧!
岳芸龙的母亲,萧飞曾见过,非常和善的一个农村妇女,去年老两口子曾被岳芸龙接到京城玩了几天,还是萧飞给当的司机。
当时看着也没什么事啊!
“别哭了!”
萧飞被岳芸龙哭的心烦,喊了一声,电话那边瞬间就没声了。
“大娘到底怎么了,你先说明白了!”
岳芸龙努力压着,断断续续的说了半晌,萧飞又连着问了好几遍,才算是闹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岳芸龙的母亲突然犯了心梗,被送到当地的医院之后,因为梗阻面积过大,当地县城的医院,医疗水平不行,没敢给做手术,建议等病情稍微得到控制之后,来京城这边治疗。
“现在情况怎么样?”
萧飞看不到病人,也不敢妄下决断。
“我……我也不知道,我三姐说,人暂时没事儿了,可就是……再不做手术,人恐怕就……师哥……”
岳芸龙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人送到京城啊!”
人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哭有个屁用,既然当地的医生都建议来京城,那就赶紧过来呗。
“可我……我就是怕,万一要是半路上……”
岳芸龙现在也没了主意,接到他三姐的电话之后,他就慌了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萧飞打电话。
萧飞听着,也明白岳芸龙是在担心什么,岳芸龙的老家是在河南濮阳,距离京城500多公里,开车需要6个多小时。
病人患的是心梗,这么远的距离,长途跋涉的,路上很难保证不出危险。
“你现在跟哪呢?”
“我……我还在湖广。”
“等着!”
萧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随后发动汽车,同时给郭德强打了过去。
“喂!少爷!”
“师叔!小岳他妈病了,心梗,现在要转到京城这边治病,我现在去湖广接小岳,然后跟他一去濮阳!”
两句话,萧飞把事情跟着郭德强说了。
郭德强听得也是一愣:“这……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严重吗?”
“师叔!要是不严重,就不用来京城了,濮阳也不是不能治这个病,我跟您说一下,我马上就到湖广了!”
“哦!哦!那什么,你到了先别走,我也马上过去!小孟,掉头去湖广会馆!”
挂了电话,萧飞一路疾驰,他刚到湖广会馆,还没等下车呢,郭德强也到了。
“师父!”
岳芸龙见着郭德强,咧着嘴又要哭,扑到郭德强面前,一把将其抱住了。
“这可怎么办啊!”
关心则乱,岳芸龙此刻除了哭,好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哭什么啊!孩子,放心,别害怕,都有师父呢。”
郭德强也只能不住的安慰。
“赶紧把人接京城来,对了,小飞,你们家老爷子不就是心脑血管的专家嘛。”
当初侯三爷被查出来心梗,就是萧飞的父亲萧佳琦给做的手术,现在跟正常人没两样。
“我刚才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具体大娘现在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爸的意思是,尽快把人接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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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都有师父呢!
“好!好!越快越好。”
郭德强说着,还不忘安慰岳芸龙。
“听见了吗,孩子,放心,没事儿,做了手术就能好,钱的事,你不用操心,都有师父呢!”
郭德强知道,岳芸龙手里没什么钱,这些年在德芸社说相声,虽然也赚了一点儿,但是,岳芸龙顾家,赚的钱基本上都给了家里。
他的家里生活条件困难,这是德芸社所有人都知道的,每个月开了工资,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钱寄回家里。
帮着父母还账,替姐姐弟弟改善生活,去年还给家里盖了房,每个月手里就留一两千块钱过日子,还得缴房租,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岳芸龙的母亲心脏上得了病,甭管病情如何,只要做手术,少说也得一二十万的费用,这笔钱对岳芸龙而言,显然是拿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