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事情就出现了反转,萧飞不但洗清了污名,更是被上头点明表扬。
以前萧飞就算是再怎么红,搁他们眼里也都是个小字辈,现在就不一样了。
人家那是简在帝心,真想要捏死他们,还不跟玩一样。
这段时间,他们也在琢磨着,该想个什么办法,缓和一下跟萧飞的关系,至少别让他们去被告席走一遭。
可又拉不下脸来,就这么犹犹豫豫的,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怎么办?
过去主动打个招呼?
可萧飞是晚辈啊!
就算是先张嘴,那也得是萧飞。
“师父,我下去透口气。”
萧飞跟于清说了一句。
“去吧!”
于清知道萧飞不待见这些人,别说萧飞了,之前这些人往萧飞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他这当师父的也恨不能跟他们拼命。
呃……
来的这些位还没等想好该怎么办呢,就看到萧飞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直接下楼去了。
嘿!
拿着我们当空气啊!
“于……”
有一位当即就想找于清兴师问罪,相声门可是最重规矩的,甭管有什么过节,见着面该怎么称呼就得怎么称呼。
萧飞对他们视而不见,说出大天去,也是萧飞的错。
“有事儿?”
于清冷冷的看着那些人,没一巴掌扇过去都算是他有涵养,再加上里面就是范先生的灵堂,老爷子刚走,他可不想惊扰了老爷子的神主。
“于清,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长辈。”
“哟!”
于清冷笑一声。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诸位是长辈,我倒是想问一句了,您各位叩的是哪一家的门啊?师父是哪一位?师爷是哪一位?师太又是哪一位?”
既然说是长辈,就请亮明了身份,没有门户的话,诸位这长辈的身份可没有人认。
“你这是明知故问。”
“呵呵!这话就没道理了,江湖人见面,不盘道谁知道是不是一家人,我给诸位打个样,于清,师父石福欢,师爷高凤山,师太高德亮,我是摆过枝,老恩师拉着我的手,跟门里前辈交代过的,我徒弟拜我的时候,也惊动过文字辈、眀字辈两代的门长,留过海底,诸位是哪一年拜的师,哪一年摆的枝?”
杀人诛心,萧飞要是在这里的话,非得给他师父大声叫个好。
于清一贯是个好脾气,就算是有人惹了他,过上几天也就气消了。
可谁想动他的徒弟,他能拼命。
这些人之前都说过什么话?
看他们当时那架势都恨不能把萧飞清门。
这会儿不说低头认错,还好意思说什么萧飞不知礼。
谁给你们的脸啊?
不是说我徒弟不尊长吗?
我们根本就不认你们这些人是门里人。
按照相声门的规矩,没摆过枝,不留海底,连相声家谱都进不去。
也就是这些年,人们都不讲究这个了。
不然的话,这些人算什么?
搁他眼里全都是海青。
那些人被于清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还真没有过摆枝仪式。
当年也没有人说过这码事啊!
甚至连师徒这种称呼都开始被他们抛弃,开始称呼师生了。
可现在于清这一番话说出来,他们还没法反驳,真要是矫情起来的话,到底谁不讲规矩?
真正不讲规矩的人是他们才对。
“你这是强词夺理。”
“嗬,现在知道急眼了,真要说强词夺理,我还真比不上诸位,怎么着论理论不过,盘道连出身门户都讲不清,还好意思说我强词夺理,我有一句话说错了吗?”
那些人还要再和于清辩论……
“别说了,正事要紧。”
这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其他人正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呢,闻言也只好忍下这口气,低着头从于清身边经过,去祭拜范先生了。
于清瞧着,满脸的不屑,以前是懒得搭理,现在一看,都什么玩意儿啊!
全都玩儿去吧!
想对付我徒弟,先得过了我这当师父的一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