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筱娅的眉毛一挑,看着台上的萧飞,眼神明显不善。
你要谈恋爱?
行啊!今天回家,我就好好和你谈谈。
舞台上,萧飞也不敢再和张先生这么贫下去了,这老爷子现在登台的次数少了,空闲时间,都用来琢磨怎么在台上折腾他。
再让张先生这么闹下去,把话头岔开,怎么入活都是个问题。
趁着还没跑远,赶紧入活。
《买桥票》这个段子,也是传统的老活,现在很少有人会了,之前天津那边的田立禾田先生曾在电视台录过一次,不过当时说的是单口,还删减了很大一部分内容。
这个活的梁子就是行行出状元,介绍各行各业里面有能耐的人,还有无能的人,相互之间做对比,最后引出来一个心术不正,坑人骗人的洋车夫。
萧飞借着佟筱娅这个报幕员的身份,也将好的报幕员和不合格的报幕员给介绍了一下,这一段完全就是在台上现编。
刚才被张先生带的有点儿远,直接往回拉太生硬了,想要入活的话,只能从这里入手。
“有的报幕员声音洪亮,介绍的仔细,不用看手里的提词的小纸条,把整场节目都装在心里了,先后顺序,什么节目,演员是谁,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对,脑子得好。”
“比如刚才下去的这一位。”
“呵呵!也没你这么夸媳妇儿的!”
萧飞一把抓住了张先生的胳膊,师爷,您别再往沟里带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圆回来的。
张文天心里暗自一笑,不过也知道不能再出幺蛾子了,演出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了。
见张先生明白了他的意思,萧飞赶紧往下接着说:“也有那个不合格的报幕员,说话含糊不清,自己干嘛来的都不知道,往台上一站,看下面坐着这么些人,腿就开始打哆嗦,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发苦,鼻子犯堵,眼角也开了,抬头纹都散了。”
“这是要死台上啊!?”
哈哈哈哈……
抖了个小包袱,这一段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萧飞开始介绍其他行业的优秀员工,还有不合格的员工,先是饭店跑堂的,然后又是良医和庸医的区别。
“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庸医杀人不用刀,您诸位都知道,我除了在广德楼说相声,还在对面同仁堂坐诊。”
“对!”
“中医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观其行,闻其言,察其色,综合多方面的因素,来判断患者的病情,手段得高,心更得好。”
“怎么叫心得好呢!?”
“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
“有这么句话。”
“意思就是,品德不接近佛爷的那个程度,不可以当大夫,作为医生,医术高超是基本,关键还是得看心里是不是想做好这个医生。”
“您再给解释解释!”
“比方说,家属陪着患者来的,这患者病入膏肓,精神头都没了,良医怎么看?号完脉,心里有底了,这病超不过去两三天了,但是脸上不能带出来,还得笑着安慰患者。”
“怎么安慰呢?”
萧飞模仿着号脉,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您呐,这病没事儿,一开始没吃对症的药,给耽误了,不过没关系,我给您开上一个方子,抓着吃上三副就能好,踏踏实实的,安心养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得好!”
“患者一听自己没事儿,精神头立马就来了,等把病人送出去,得赶紧跟家属交代,这个病,我看够呛,回去赶紧准备后事,别到时候了忙乱了,药吃不吃两可。”
“这话说的,家属也得感谢!”
“对啊!可要是碰上庸医,那可就坏了。”
“怎么呢?”
“家属带着病人来了,这位大夫一号上脉,表情不停的变,五官都挪位了,病人看着,也是心惊肉跳,大夫,您看怎么样啊?”
“怎么说?”
“哎呀,你这个病啊,完了,超不过三天,准死。”
“好嘛!有这么说话的吗?”
“病人一听,直接就厥过去了。”
“得,直接给吓死了。”
“所以说,庸医杀人不用刀。”
“确实!”
“还有一种职业,也能分得出好坏来。”
“什么啊?”
“拉洋车的,现在没有了,过去在很多,其实就是人力车,《骆驼祥子》,大家都看过吧?祥子拉的那种车,因为是从日.本传过来的,在过去就叫样车。”
张文天知道萧飞要进最后一段了,这要是放在平时,非得捣个乱不可,哪能让萧飞舒舒服服的就把活给使了。
可今天……
看在小佟的面子上,放你小子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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