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了啊!
当师父的事,还没折腾完呢,徒弟又找过来了。
栾芸博也瞧出萧飞的脸色不大对劲儿,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爷,还在继续说着:师哥,找您真有点儿事,您……
你现在什么都别说,听见没有,让我歇歇脑子,行不行!?
呃……
这话是怎么说的?
张文天见状,笑着摆了摆手:小栾,你师哥现在心气不顺呢,你可别招他。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张先生也都知道,本来还打算替郭德强打个抱不平,结果萧飞知道,赶紧给拦下了。
眼下就够乱的了,可别再有人下场跟着掺和了。
栾芸博大概其也猜到了一点儿,呵呵一笑:那行,我就待会儿再说,让我师哥歇歇脑子,师哥,问您个别的事,行吗?
萧飞真真的心累,一脸无奈的说:说。
下午场您上不上啊?我这边好安排节目,刚才听说您来了,我水牌子都没写。
就这个啊!
不上了,你们上吧,让我好好歇歇。
这个月,德芸书馆那边负责的是三庆园小剧场,萧飞的《三国演义》说了一个多月,已经说到了赤壁之战这个最精彩的章节,再往下的话,观众们还得等俩月。
如今萧飞每天除了去同仁堂坐诊,就是盯着广德楼晚场的攒底,小日子别提多舒坦了,可他知道,再过些日子,等安宫牛黄丸的实验数据统计上来,他就该忙起来了。
得嘞,那我写水牌子去了!
栾芸博说完就走了,他可是个聪明人,看出来萧飞情绪有点儿不大对头,这个时候,在跟前腻歪,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是跑了,可别人却跑不了,等贺字科的收拾完剧场,刚回到休息室,就被萧飞一个个的叫到了跟前。
挨个考,谁也跑不了。
这一幕,潘芸亮,乔三木,岳芸龙等人瞧着简直不要太亲切,当初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有了贺字科的挡枪,他们也总算是能稍微松快一点儿了。
高贺彩,报菜名!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还行,气口还得再练练,说到最后,气力明显不足!
谢谢师哥!
闫贺翔,八扇屏粗鲁人。
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唐朝有一位粗鲁人。此人复姓尉迟,单字名恭,号敬德,保定山后刘伍州。日抢三关,夜夺八寨。自秦王夜探白壁关,敬德月下赶秦王,打三鞭,还两锏,马跳红泥涧……
咬字了,站门口背十遍去!
诶!师哥!我这就去。
张贺伦,太平歌词白蛇传。
张贺伦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玉子板,边打边唱: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
还行,下回再敢打花板儿,我就把你手指头撅折了。
嚯……
这也太残忍了吧!
教给你花板儿,不是让你炫耀用的,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去,门口站着去,唱十遍。
知道了,师哥!
张贺伦也出去了,这下大家伙也都瞧出来,萧飞今天有点儿不对劲,这是憋着邪火呢。
看着吧,谁撞上谁倒霉。
郎贺炎!快板同仁堂。
郎贺炎吓得腿肚子都有点儿哆嗦了:师哥,要不我上外面唱十遍吧!
呃……
萧飞抬头,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儿不正常,可这会儿也不能承认。
别废话,赶紧的!
诶!
郎贺炎答应了一声,拿出一副快板,叮踏叮踏零叮踏的打了起来。
同仁堂啊,开的本是老药铺,先生好比这个甩手自在王。药王爷就在上边坐,十大名医列在两旁……
好!听着没有,这叫下了真功夫的。
谢谢师哥!
可还没等郎贺炎把脸上的笑纹收回去呢,就听到萧飞下一句是……
去,上门口唱十遍。
啊?
啊什么啊?加深印象懂不懂。
懂!懂!我这就去!
郎贺炎耷拉着脑袋也出来了,张贺伦正唱着《白蛇传》呢,看到郎贺炎,满眼的幸灾乐祸。
兄嘚,你也来啦!
彼此彼此!
紧接着,贺字科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了,反正每个人都有毛病,到最后屋里就剩下了一个高贺彩。
好嘛!什么叫坐立难安,高贺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眼见别人没注意,他也偷偷溜了出去,屋里那气氛,不适合他们贺字科的生存。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