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事,我师娘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我师父打算过段时间带队回天津演出。”
萧飞听了,倒也不觉得惊讶:“又要省亲了?”
“我听我师娘的意思,好像往后每年都得来这么一场。”
“正常,师叔和婶子毕竟都是天津人,天津的孩子在外面混的出息了,每年回家来这么一场汇报演出,也挺好的!”
栾芸博点点头:“我也觉得没什么,可就是……师哥,您也知道,我师父这……仇人太多了!”
说到这里,栾芸博都觉得不好意思,人家无论在哪一行,哪一业混,都得混个好人缘,可郭德强倒好,人缘都快让他给走尽了。
“咱们也不能每次都去请少马爷过来帮着镇场子,上次人家能来,那就了不得了,咱们不能一直指望人家啊!”
萧飞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栾芸博是的确实没错,德芸社每次回天津演出,都把少马爷给请过来?
这显然不可能。
相声门里,谁都知道少马爷生性低调,上次能来,还是看在范振宇先生,以及常家的面子上。
再去请的话,怕是也请不动了。
“师哥!我师父虽然是回家演出,可家里面仇人那么多,我就怕到时候会有人故意添乱。”
有句话,栾芸博没提,郭德强以前的师父,那位杨先生就是天津人啊!
“你就打算和我商量这个事?”
“不然呢?我师娘也让我问问您的意思,看看……”
“什么都不用看。”
萧飞直接拦下了栾芸博后面要说的话。
“真要是有想捣乱的,咱们商量的再多都没用,这么说吧,到了演出的那天,真来了一帮师叔的仇人,大模大样站在剧场门口,跟你道一声“辛苦”,难道你能不让人家进?”
栾芸博一听就愣住了,显然是不行的。
这是江湖规矩,从老祖宗那一辈就传下来的,甭管在哪演出,同行同业的过来,见面道一声“辛苦”,用不着买票,就能随便进。
“所以啊,咱们什么都不用防着,想捣乱,来就行了,不过他们也得掂量着,到时候要是把脸给丢在咱们的地头上,可就捡不回去了。”
萧飞的意思很明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小心,再谨慎,明枪易躲,暗箭还难防呢。
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些个小人,浪费自家的精力。
反正千小心,万小心,该来的还是要来,何必自己折腾自己呢。
“您说的也对,咱们凭真本事赚钱,只要观众捧咱们,其他的,爱特么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就对了。”
话说开了,栾芸博也轻松了不少,就想着赶紧给王薇回个电话。
他现如今虽然是在广德楼帮忙,但是在德芸社内部,已经渐渐的开始管事了,王薇有什么事都愿意跟他商量。
“着什么急啊!”
萧飞见栾芸博手机都掏出来了,赶紧给拦了。
“回家再说,电话里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明白,对了,演出具体日子还没定?”
“没呢!听我师父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定在八月十五前后。”
好嘛,为了演出赚钱,连团圆节都不打算过了。
“到时候,我就听招呼,需要我跟着去演出,随时通知我,没别的事了吧,走啊,吃饭去!”
萧飞说着就要起身,看栾芸博似乎还有话说,只是他的表情还带着点儿纠结。
“又怎么了?”
栾芸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师哥,有个事我跟您说了,您……您可千万别生气。”
萧飞笑道:“什么事,我还生气啊?”
“是……是关羽何芸金的。”
何芸金?
有日子没瞧见,萧飞都快忘了德芸社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他怎么了?”
自打被郭德强禁演之后,何芸金就一直没在德芸社露面,也不知道现在干什么呢。
这小子在德芸社的人缘不怎么样,也就和他搭档的李京能跟他聊得到一块儿,其他人都不愿意跟他走得太近。
关键就是何芸金的脾气太怪,谁也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就能把他给惹了,到时候小脸儿一掉,谁看着不堵心啊!
“师哥,您可千万别生气,我也就是听……”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啊,有什么话就说,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我可就吃饭去了!”
“别!我说啊!”
栾芸博说着还叹了口气,接着就把他听来的事,跟着萧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