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没什么事,在家里当了一天的孝子,一直到四点多,娘俩吃了晚饭,萧飞得出发了。
今天是德芸社开箱演出的日子,可万万不能耽搁了。
本来萧飞想带着张玉虹一道过去,结果母后还嫌弃他了。
“我就见不得你在台上那么贫。”
我那能叫贫吗?
明明是语言艺术好不好!
从家出来,萧飞先去接了于清。
“师父,您这又跟着谁喝的啊?”
于清刚一上车,萧飞就闻见一股子酒味。
“中午喝的,我跟你师娘去看你三爷爷,一起在家喝的酒,你师叔也在。”
好嘛!这三位凑在一起,那可真有的喝了。
一位是能喝不爱喝,一位是不能喝硬喝,还有一位是能喝又爱喝。
请自行对号入座。
“我怎么听你师叔说,小潘嗓子差点废了?”
萧飞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于清听了,也觉得惋惜:“这孩子也是忒粗心了,这可是关系着饭碗的事,哪能这么不当回事,小飞,这回你可得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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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就看看能调理到什么程度了,我肯定尽最大的努力,但关键还是要看小潘自己,他要是自己不在乎,我也没辙啊!”
“回头是得跟你师叔说,让他们在家盯住了。”
“师父,不说这个了,我看您……有心事啊!”
于清刚才一上车,萧飞就瞧出来了,明显心里装着事呢。
“嗐!是……你三爷爷!”
于清说着,转过头去,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三爷爷?他老人家怎么了?”
萧飞说着,还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商演的时候,侯三爷说他颈椎疼,当时萧飞还给撵了两把。
可摸着不像是颈椎的事,萧飞还劝侯三爷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会是……”
“别瞎琢磨,三爷没事,就是……嗐……我和你师叔过去,你三爷爷就一个人在家呢,挺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冷坑冷灶的,哪有点儿过年的意思,看着是真让人心疼。”
于清说到这里,声音都在颤抖。
今天他和郭德强进去之后,侯三爷看见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好悬没把他们给说哭了。
“可算来人了,饿死我了。”
全国知名的艺术家,也不缺钱,愣是把日子过成这样,谁看见了,能不心疼。
萧飞听着,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侯三爷经历过两段婚姻,第二段婚姻去年收郭德强为徒之前宣告结束。
这里面还有个狗屁倒灶的事,萧飞都懒得提,想起来都觉得牙碜。
离婚之后,侯三爷就一直独居,去年中秋节的时候,萧飞跟着于清去过一趟。
昌平大学城那边的玫瑰园,挺好的房子,可就是空荡荡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俩孩子一个都没在?”
侯三爷两段婚姻,留下了两个女儿,不过离婚之后都跟着各自的母亲生活。
按照辈分,萧飞应该管对方喊一声“姑姑”,但老大,萧飞没见过,小女儿才7岁,他又实在张不开口。
“没有,一个都没在。”
于清的语气非常不好,显然对侯家的大姑娘带着不少怨气。
就算爹妈离了婚,可爹还是亲爹啊!
大过年的,都不说过来看看。
萧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是侯三爷的家务事,他个当晚辈的实在不好说什么。
“师父,今个演出,三爷爷过来吗?”
于清听得一愣,连忙掏出了手机:“喂,小敏,你开车上干爹家里去一趟,对!把干爹接天桥剧场来,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干,这边人多,热热闹闹的,让干爹开开心。”
挂了电话,于清的情绪看上去好了一点儿。
“少爷,还得说你机灵,我和你师叔都没想到,三爷在家闷着也没事,还不如来园子待着呢,好歹有个能聊天的。”
萧飞见于清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止不住。
赶紧岔了过去。
“师父,今个您和我师叔打算使什么活?”
于清一怔,也明白萧飞的意思,随口说了句:“头三说《批三国》,攒底是……《托妻献子》,呃……当着你三爷爷的面说这个不合适吧!”
萧飞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说:“师父,您说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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