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百元钱买一小猪儿,吱儿吱儿喝水,嘎巴嘎巴吃豆,解墙头扔过去,吱儿的一声,你猜怎么着———死了!”
“我家有个肥净白净八斤鸡,飞到张家后院里。张家院有个肥净白净八斤狗,咬了我的肥净白净八斤鸡。我拿了他的肥净白净八斤狗,赔了我的肥净白净八斤鸡。”
“东门观音号,北海楼,龟甲胡同,万寿宫,北大关,河北大街,大红桥儿,西于庄子,丁字沽……走通县,过八里桥,进齐化门,东四牌楼,北新桥,交道口,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
“听着清楚吗?”
分别在剧场四个角的烧饼、栾芸博、孔芸鹏和岳芸龙连忙回应。
“师哥,清楚着呢。”
“我这边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没问题,师哥。”
萧飞现在舞台中央,身前立着的就是话筒,刚才轮番的贯口、绕口令,就是要试试剧场里的音响效果。
大剧场不同于小园子,在小园子里说相声,就算是有些回音,杂音,对观众的影响也不大,再加上观众本身就觉得不过瘾,一个劲的搭茬儿,就算是音响有问题,观众也感觉不到。
可大剧场就不一样了,地方大且空,音响效果不好的话,观众根本就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到时候,因为观赏享受不好,观众再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所以必须要在来演之前,把所有的隐患都给排除了。
“再听听有没有杂音。”
萧飞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运足丹田劲,一开嗓,好悬没给烧饼他们阵聋了。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本宫心喜间,站立宫……啊……门……叫小……番……”
“我的天。”
烧饼被震的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的掏耳朵。
“好嘛!师哥,您这一嗓子,通县都听见了。”
对萧飞的唱,烧饼可是眼热很久了,可是无奈祖师爷没赏他这碗饭,眼热都没用。
“甭说废话,先说有没有杂音?”
“我这边没有。”
栾芸博和孔芸鹏也跟着说了。
“师哥,我……我这边滋啦,滋啦的响!”
萧飞闻言就皱起了眉,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汪海:“海叔,赶紧找人调试一下。”
汪海连忙答应了。
这可不是小事,等会儿晚上演出的时候,要是音响出问题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砸锅。
“好,我马上让人看看。”
刚刚好几对演员都在走过场,可谁都没想到过这些问题,还得是人家萧飞。
萧飞又在台上待了一会儿,还特意走到观众席里,往台上看了看,确定没有遮挡的地方,这才放心。
德芸社的头一次商业演出,必须做到方方面面万无一失。
“完事了?”
佟筱娅一直在上场门这边等着,看到萧飞过来,笑着问了一句。
“嗯!差不多了。”
“怎么样?紧张吗?”
紧张吗?
“稍微有点儿吧!”
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他也是头一次在这么大的剧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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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
“没事,我对你有信心,今天肯定是满堂彩。”
萧飞听得笑了:“好,借你吉言!”
说着话,萧飞和佟筱娅一起回了休息室,他今天晚上除了一个单口之外,还有一场跟郭德强、于清的《扒马褂》。
这活很熟了,根本不用特意的对,但还是得圈一下大框。
这段子很多名家都说过,要圆得谎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井刮墙外面去了,骡子掉茶碗里淹死了,没脑袋的鸭子从窗外飞进来掉盘子里了,没有大拇哥戴十个戒指。
要说最熟的就是这几番,其它的也有,但是本身都很难自圆其说,显得很生硬。
萧飞找到郭于这老两口子,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把大体的框架给定下来了。
这种熟段子,就算是不常听相声的人,估计都听过很多遍了。
想要指望段子里原有的包袱把观众逗乐了,几乎不可能,关键还是要看演员在台上的发挥、现挂,尤其是开场时的垫话,这一部分必须得砸瓷实了。
“婶子,待会儿上了台,我可就胡说八道了。”
这段子里萧飞是腻缝的,郭德强逗,于清捧,开场的垫话里,萧飞肯定少不了要拿着王薇砸挂。
王薇听了笑道:“没事儿,你这孩子,还托付什么,都明白,台上无大小嘛,随便说。”
佟筱娅不明白,好奇的问道:“萧飞,什么意思啊?”
呃……
这要怎么解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待会儿?
看着萧飞和于清一个劲儿的笑,再看郭德强故作郁闷的模样,佟筱娅更糊涂了。
“师父,看徒弟今个给您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