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突然说起了基本功,德芸社众人听了都是莫名其妙,可再看薛林和曾江……这脸色不大对啊!
该不会是……
不能吧,真要是那样的话,也太扯淡了!
呵呵!
等着看笑话吧!
萧飞根本就不容薛林和曾江说什么,张口接着说道:“我爷爷收集、整理这些老段子不容易,我当然得帮着他老人家将这些老段子传下去,可归根结底,我得传给相声门里的人,二位师叔,晚辈今天要冒犯了,不难为您二位,《八扇屏》背上八番,200个段子的台本,立刻奉送!”
萧飞的要求难吗?
对相声门人,这有什么难的,无论是《八扇屏》、《地理图》、《菜单子》、《开粥场》,还是《白事会》,这里面的贯口都是基本功,学徒时期就应该牢牢掌握的,容不得一丁点错。
出师之前,这些基本功都要形成肌肉记忆,往台上一站,根本就不用过脑子,张开嘴就能说。
可萧飞就是提了这么一个在德芸社众多演员看来,非常简单的一个要求。
不是说要帮着一起发扬光大嘛。
行啊!没问题!
在电视台办个专场做不到,可至少您也得证明自己是相声门人啊!
但萧飞笃定,这俩人就是不会。
萧飞还真没猜错,《八扇屏》里面的贯口,薛林和曾江当年学艺的时候也接触过,也背过,但是……没背下来。
长篇大套的太难了。
他们可是新相声人才,背那些个老掉牙的东西干什么,他们要做的是歌颂新时代,讴歌时代楷模,让观众们在他们的作品中得到启迪,受到鼓舞,更好的为实现四化做贡献。
将用来创作新作品的时间,花在那些老掉牙的东西上面,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是毫无价值的。
可现在怎么办?
刚才他们是怎么对郭德强的,现在萧飞照方抓药,直接给他们使回来了。
说不会?
那他们的脸可就丢大了!
要是说会……
你倒是背啊!
萧飞早就看明白了。
眼前这俩人,要说他们不是说相声的,还真有点委屈他们了,可要说他们是相声门里人,祖师爷的棺材板子怕是都压不住。
“二位师叔,要不……给您提个醒?金子!来段莽撞人,让二位师叔给过过。”
“得嘞!”
何芸金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一声,刚才这俩人是怎么挤兑他师父的,他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二位师叔,您给抻练抻练,在想当初后汉三国……”
何芸金的贯口在师兄弟当中不算是最好的,但从小就学,现在捡出一段来练练,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后人有诗赞之曰:长坂坡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撞人”
“师叔,您觉得怎么样?”
何芸金说着,也不等两人说话,一拱手,站到了旁边。
薛林和曾江的脸色已经铁青,就算是没学过,可也知道,这段莽撞人是《八扇屏》里面最常用的,甚至一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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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爱好者都能说上几句。
“小伟,你来段江湖人。”
“没问题,二位师叔,初学乍练,到与不到的,您多包涵。”
曹芸伟说着,直接拉开了架势。
“在想当初,大宋朝有一江湖人,此人姓苗名训字广义,不遇之时,在洒金桥旁,摆下一座卦棚……”
相较于何芸金,曹芸伟的贯口说的更为流利,而且声情并茂,一招一式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赞叹。
“到后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果将广义宣进宫去,封为护国军师,执掌三军司令。到后来,湖北韩龙进来他妹韩素梅,太祖酒醉桃花宫,带酒斩三弟,醒酒免去苗先生。广义去后,太祖后悔,说出:可惜我那先生,他乃洒金桥旁卖卦之一江湖人也。”
萧飞听着也是连连点头,看起来平时是下了苦功夫了。
当初在郭德强家里,萧飞还曾帮着曹芸伟过《八扇屏》,曹芸伟被调理了一通,也是知耻而后勇。
“二位师叔,您看……”
薛林和曾江的脸色都黑了。
“小潘,你来一段小孩子。”
潘芸亮点点头,张嘴就背:“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
潘芸亮到底年轻,背起来还有些稚嫩,但他嗓子好,声音嘹亮。
“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丧命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
萧飞点点头:“回去还得接着练。”
“是,师哥!”
“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