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和佟筱娅回到家没多长时间,他接了个电话,又急匆匆的出了门。
开车到了天桥剧场的时候才十点多,推门进去,孔芸鹏正和岳芸龙俩人在园子里收拾卫生呢。
“师哥!您来了!”
“兄嘚!对不住,怨我,怨我!”
一见面,萧飞就忙不得的道歉,昨天光顾着未来丈母娘了,居然把要紧事给忘了。
事先说好的,今天下午场,萧飞跟着孔芸鹏搭档登台,可一直到现在,俩人连说什么都还没定下来呢!
刚才是王薇给萧飞打的电话,说了这件事,萧飞哪里还敢耽搁,急匆匆的就来了园子。
“你们俩怎么过来的?”
孔芸鹏道:“师娘给的钱,让我们俩打车过来,师哥!咱们今个说什么啊!?”
昨天孔芸鹏就想问萧飞的,结果,萧飞急匆匆的离开,他都没瞧见人,后来听王薇说,佟筱娅的母亲来京城了,萧飞得过去陪着,他又担心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萧飞,就憋着没说话。
一直到在家里吃完早饭,孔芸鹏实在是忍不住了,跟着王薇说了这事,王薇才急忙给萧飞打了电话。
本以为早就商量好的事情,结果俩人连说什么都没定下来呢。
说个什么呢?
来的路上萧飞也想了好些段子,如果继续跟着潘芸亮搭,自然不需要这么费劲,可孔芸鹏不一样,他才学了几天啊?
估计连一段整活,郭德强都没教过,平时也就练练基本功,说个新段子,比如之前俩人合作的《二十四孝》,萧飞还能提前设计好,让孔芸鹏跟着他的话尾巴顺着往下说。
但是,像《二十四孝》这种取巧的段子,萧飞这里还真没有第二段,新活倒是不少,但是想要直接上台说,肯定不成,必须得在下面磨合好了才行。
新活不行,那就只能说老段子,但是,孔芸鹏又没学过
“小孔!这些日子你在剧场听,觉得哪块活熟啊!?”
孔芸鹏直接被萧飞给问了一个楞,他心里哪有主意啊?
“师哥!您这可就为难我了,我听的是不少,可您要说那段熟的话,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主意啊!”
传统的老段子,德芸社每天都在演,像什么《八扇屏》、《打灯谜》、《黄鹤楼》,还有《汾河湾》,听过之后,当时觉得那一段自己上去都能说。
可真到了裉节上,孔芸鹏就觉得脑袋瓜子犯晕,要是上了台,该怎么处理,他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正为难呢,又有人进来了,萧飞转头看去,见来的是小栾。
“师哥!您几位这么早就到了啊!?”
小栾刚来没几天,到了这边之后,那就是干活,在后台都不怎么能瞧得见。
萧飞见着小栾,还真觉得有点儿好奇,之前得知这位是水木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以为待不了两天就得走人呢。
“小栾!来啦!”
小栾咧嘴笑了一下,他这人生的有些面冷,不过,这样的面相说相声的话,倒也正合适,相声门里曾有一位前辈,人送绰号瞪眼玉子的裕德隆,就是个冷脸。
萧飞的爷爷萧铭栋曾和他提起过,裕德隆说相声,一贯是面无表情,往往台底下的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可他却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
小栾来了之后,也不管其他,拿起笤帚就干活,萧飞看了一会儿,能感觉得出来,显然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就故意表现,这人的性子本身就踏实,真要是能耐下性子来,好好的学,将来未必不能成为相声门里又一位冷面笑匠。
“小栾,先别忙活了,这会儿还早呢,小岳,你也过来,我给你们说说活。”
岳芸龙一听还有这好事,连忙就过来,小栾没说话,也走到了跟前。
“都坐吧!没有外人,也没那么大的规矩!”
孔芸鹏和岳芸龙俩人对视了一眼,平时在郭德强家里,师父授艺,当徒弟都得站着听,不过既然萧飞都说了,俩人犹豫了一下,也就坐了。
小栾什么都不懂,他是京城人,也不用住在郭德强家里,每天直接来园子就行,来的时候短,郭德强还没顾得上教呢。
“小孔!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哥俩今个热闹点儿的文活。”
孔芸鹏听着有点儿犹豫,但是想到昨天萧飞和潘芸亮合作的《黄鹤楼》,同样是一段文哏相声,结果能被俩人说的那么热闹,也就没再多想。
他知道,萧飞这位师哥既然说了是个“热闹点儿的文活”,那就肯定不会让场子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