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我嘞个去!!鬼啊,你是谁?”
“这是我的房间,我还想问你是谁。”
“你的房间?”
“你应该是世界修改器最新的持有者吧,欢迎。”
“那你是什么?”方远浑身上下不由得写满了问号,但是疼痛感催促着他想继续修改自己数据。
“别乱动,手臂断掉了吗,我给你修改回来。”声音的来源不紧不慢的走到游戏机面前,随意点了几下,方远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不见。
“你到底是谁?”方远问。
“我应该算是世界修改器的本体,我一直睡在这里。”
“睡在哪里?”方远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床铺和休息的位置。
“不告诉你。”
“啊,我现在很多问题呀。”方远上下打量对方,对方声音有点女孩的玲珑,面容也是可爱,小巧的鼻尖在荧屏微弱的光亮下,有点像小孩的面容,精致而难以看出准确的性别。
“很多问题我也不想回答。”
“为什么?”方远上下打量着对方。
“不为什么,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用下流的目光扫视我的躯壳。”
“我哪有。”方远十分尴尬的说。
“你在猜测我的性别,因为我没有女性特征,长得却像女孩,其实我也没有男性特征,可以说我任何性别特征都没有,请不要用人类的概念代入我。”
“是哦。”方远看着对方转动身躯,一览无遗的地方全部都是肌肤,脖子以下连肚脐都没有,没有任何与性别相关的器官。
“所以不要浮想联翩的想象,我可以读到你的想法。”
“这么神奇吗?”方远闭上嘴,死死盯着对方的明亮的瞳孔。
“你如果再在心里骂我,测试我的读心是否有效的话,我会揍你。”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称呼?”方远抱着脑袋试图放空思想。
“海塞弥。”海塞弥回答。“你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随意。”
“不好意思,确实是我刚刚想的。”海塞弥轻轻点头鞠躬,没有任何表情。
“啊,话说你为什么是世界修改器的本体?”方远转移话题,试图死死盯着对方的头发放空思想不让对方读心。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宇宙,宇宙的终极真理是什么,而地球为什么有巧妙的形成了适应你们这种生物的环境,并且延展出来你们这种生物?你能回答吗?”海塞弥冷漠的说。
“不能不能,那我现在可以说什么?”方远不敢看对方的面容,突然面对一个性格古怪能够读心的存在,任谁都会手足无措。
“我大部分时间都会睡觉,如果你需要使用修改器可以找我,前提是我醒着,起码我帮你更改不会害死你自己。”海塞弥语速很快的说。
“你打心底里不信我,觉得我在危言耸听。”海塞弥冷漠的瞳孔凝视着方远如同死亡凝视一般。
“我有过五任持有者,我提过很多意见。譬如别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譬如别乱修改,但是他们大多数都被自己害死了,基本上没有人听过我的话。”海塞弥一板一眼的话语让方远心里微微一颤。
“当然,怎么做是你自己的权力。”海塞弥说。
方远看着海塞弥给自己让出一个位置,摆出“请”的姿态。
“你也不算很贪心嘛,你确定吗?”海塞弥摆了摆手。
方远盯着海塞弥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对方已经读到了他的想法。
“那就当做许愿吧。”方远释然的说。
*
“我想要勇气,我讨厌窝囊的自己,我恨自己没有勇气。”
*
面对突然袭击来的小张,撕咬着肩膀的疼痛感让方远眉头一皱,他反手扼住小张的脖子,但是对方显然不打算松口。
“请给我离远点!”方远奋力挣扎,哪怕被撕咬下来一层皮肉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
*
“我想要力量,不是恐怖到毁灭世界的那种,只要可以保护我的家人我的爱人不受到伤害就行。”
*
小张的力气不明所以的非常巨大,方远扣住他的脑袋,却仍旧制止不了对方的扑咬。
方远感受到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充满了力量,身体是那么的轻松且自然,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张野兽般的嘶吼没有影响到他平稳的呼吸。
黑暗中野兽持续碰撞着,漆黑禁锢了力量原本的颜色,煽动着微弱的led灯,光晕只能描绘出两人扭打的轮廓。
猎手和猎物的战争持续了不足两分钟,在猎物意识到对方已经不是能够沟通的人类为止,粘稠的液体哪怕看不清楚,也能通过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味有所了解。
也许这个时候该说一句对不住了。但是方远什么都没有说。
一道抛物线,方远掀飞了对手,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密室,黑暗中再次蒙上一层阴霾。
“野兽”再一次腾空而起,如同弹簧般又或是一招鲤鱼打挺,速度诡异,身形和黑暗融为一体。呼啸着逼近,碰撞的声音代表着跌跌撞撞的姿态。
方远计算好时间,拦腰抱起,对方再次化作抛物线,重物跌落,但是并没有尘埃落定。
“走。”方远不由分说拉住柴欣然的小手,手上粘稠的液体让柴欣然一惊,迅速回到刚刚的密室。
可以听到撞击木板的声音,直到这时,柴欣然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方远敲响红鼓,灯光降临第一间密室,他的肩膀被咬的血肉模糊,刚刚打斗间,他已经想到了丧尸这个不好的词汇。
方远趴在机关边,可以听到撞击木板的声音,刚刚那个人果然跟了过来,不过由于机关的阻碍,对方显然没办法过来。
“那真的是人吗?”方远喃喃道,他意识到肩膀的疼痛刻不容缓,扭头看到柴欣然蜷缩在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再叹息声发出后,把手伸向了背包。
“你来了。”
海塞弥还在房间里,扶着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