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她会先打死我的。”
两人耍完嘴皮子一起去了饭店,同时选了最角落的桌子。“事情怎么样了?”
“还在追踪。”待两人点完菜后,区杉的手机响了……
[某跳巷子中的房子的后门]“哟,李医生好久不见。”说话的是一名皮肤黝黑、染着红发的寸头男人。
“大哥,这么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李晚忠声音假意而谄媚,“本来我是特地带着东西来探望您的,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东西都丢水里了。”
“哈哈哈。”男人伏在桌前,右手轻拍着桌子。“有心了,小李。”拍了三下。“你身上的血,莫非就是?”
“这个是另一个人的,不小心被看到了。”
“有困难,哥罩你,说吧。”
“哎,谢谢哥。”他伸出三根手指,拼命点着头。
“我想要个替身,还要一套一样的衣服。”
大哥的办事效率简直比兔子还快,只是朝房门外喊一嗓子。没过三分钟,“替身”以及衣服便安排妥当。李晚忠又奉承大哥几句后,拉着替身进入房子右侧的小房间。根据他的要求,两人互换衣服。李晚忠吩咐他,只要带着这里即可,万万不可出门。
随后自己低着头,越过大厅离开。此时厅中十来人,还以为是替死鬼迫不及待地出了门,做作地叹了声气。
“他出了那幢大楼,但追踪器还在里面。”区杉小声说。
全无用几秒钟就把一碟花生吞完了,现在正忙着喝水呢。“啊—两个都去调查。”
“嗯,可能追踪器掉了,也可能外面的人是假的。”
…
大厅的男男女女沉浸在美妙幻觉及互相的肉体中,却被门外时轻时重的敲门声扰了愉悦。一名虎背纹身的男子怨嚷着开了门。门外是一名酒入深肠的醉汉,嘴里嘀咕着。男子打开一条小缝,戾气十足地吼道“快给我滚开!”
这一嗓子即使是大醉之人,听了也要醒神三分,但这醉汉怕是酒水渗入了心神,竟是完全不怕,像是泥鳅一般,手舞足蹈。虎纹男子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臂,要将其扔走。
此时巷口外警笛响起,男子本能的缩回门后,顺手将酒佬扯了进来。“喂,你不是去赶人吗?怎么反倒拉进来?”
虎纹男子只得解释方才的事。又好像要印证他所说的,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厅内的众人如同棍打的青蛇,哥哥直立起身子,让他快去看看。(难道是警察?一想到这,男子就捏紧了拳头。
二十出头的青年轻轻地敲着铁门,男子在黑暗中还是看到了他精瘦的身体和触脖的紫发。“你好,我刚刚看到我舅舅进去了你的房子,他每次喝完酒就到处乱跑,抱歉给你们添了麻烦。”
男子回头望了一番,不知朝谁点头后,又对着门外的青年不耐烦地说“快进来把它带走。”
“好,不好意思。”青年从门间进入屋中,里面幽暗,只能靠头顶一支阴暗的灯管看清脚下是否又酒瓶或杂物。
青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醉汉,根本不顾旁边十几双眼睛和危险的气氛。众人看着青年大摇大摆地冲向醉汉,齐齐疑惑地望向虎背男子。可他已不知何时昏靠在了门上,手中的短刀也躺在了地上。
几个还没醒决的人已然提着铁棍等武器,青年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身后的恶徒。仅仅一挥手,像蛇般的蓝绳就将在场的人如粽子,捆死,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全无负责楼下两层,其他队伍突袭剩余的楼层,不过二十分钟便抓获了……还未知对方具体的罪行,且当作黑帮吧。
全区将现场交托于警方后,又收到了另一方追踪逃跑的人的通讯——李晚忠消失了!
现在是夜晚十点四十五分,全区、沉冋以及警方的人围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处三面围建的废墟大楼,四处纷扰着火光。据警方所说,李晚忠跑入建筑后迟迟不动,便下令袭击。局面也如警方担心的那样,大楼内部果然设立了埋伏,但敌人明显是临时应战,不仅毫无策略、甚至还没交战就出现了逃兵。
将众敌制服后,三栋大楼上上下下被搜索干净,但依旧没有发现李晚忠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逃兵逃跑时用的下水道口。至此,全无的计划基本是落空了,而一开始抓住的黑帮却是弥补了这一缺憾。
先从替身说起,他道出了李晚忠与他的对话,确实了李晚忠从大楼中逃跑,后消失于废墟中的事实。作为替身的人积极配合调查,虽然前科几例,但见其都是小罪,不至于重罚。且他与黑帮并没有太深的关系,属于是巷子老鼠,四处混迹。
而真正重要的是“黑帮”招供的情报。说是招供,其实是其中一男子,嗑药后情绪低迷,自言自语地说出来罢了。
他的自白说明了一件事,这帮人并不是黑帮、劫匪、机车族,而是走私犯。毒品……
走私大麻、止咳水、冰毒……不管是混子阶级,还是高阶社会人士,大量小量他们都服务过。只是铁门还走私过另一样物品,这件物品稀有且昂贵,虽然只做过几次,却为他们盈利不下千万。那就是死人!
本来今晚收获如此情报,便远超过全无的期望。国内走私拟癌病患的,仅有两家,其中一家便是刚刚抓获的[厌人帮],而另一家是世界百强企业——[妖贸科化晟氏集团]。
在前几年,两家互相竞争,对于得到货物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是以两方的成员都缩减了四成,也就反向减少了城市的犯罪率,由此也可看出两方巨大的影响力。
全无等人还从这帮人手中得到两则信息,一则是购买货物的部分买家名单,有了这个全无就可以试着搜查是否有藏在其中的黑胶;而另一则信息……是他们在妖精城内,接应他们的线人的名字。而这个线人很明显,肯定是病人之一,而且一定是通过那个几个地道运输货物的。那个线人的名字,没有人听说过,看来是一个比较普通的人,但当他们在冷藏舱的名单中找到那人,并打印出她的信息时,全无感觉肚子里有一颗炸弹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