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将局长安置好后,局长夫人也来了。文队与副队在旁边守着。如此严密的保护,全无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如果局长夫人没来的话。他需要从她口中询问出19号和20号之间发生的事。好容易抓住了线索,怎么可以现在放手了。
局长夫人正在照顾丈夫,实在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盘问她,可又不能晚些时候再问,那样就有可能串供。两较之下,全无只能在医院等着,反正他也没事可做。副队和文队都忙于公事,没有局长坐镇警局,两人不可能久待。他只需要等。
电话响起,是沉起同打来的。全无走到走廊接听,眼睛顶住房窗。“什么事?”
“关于下午的事我想谢……”
全无快速打断他“我不感兴趣,你已经没事了吧。”
“额,是,我已经回总部了。”
“那你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
“不!我会过来。有些事我还想问你。”
全无对他会过来并没有多大惊讶“你过来的话,我先给你说说情况吧。”
“嗯……情况不是太难懂。我每天早上到。”
“不是太难懂?你真敢说。”全无挂断了电话,即使简略描述也用了20多分钟,另外两人早已离开。
他进入病房,局长夫人红着眼睛,一声不吭。“您还没回去吗?”
“嗯,因为我先和夫人聊聊局长的事。”
“又是和案件有关吗?”听得出来,她有些厌恶。
“是的,可以吗?”全无声音很冷,就好像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审讯室。
“唉,都是一个样,你问吧。”
“在19号晚上,局长在哪你知道吗?”
“他当然在家啊。”
“凌晨12点半过后呢?”
“啊?”
全无又重复了一次问题。
“你为什么要问士阳的时间?你在怀疑他吗?”
(所有人都可疑。)全无没说出心里话“为了帮大家解除对局长的怀疑,当然需要证据。”
“…”夫人并没有听入全无的狡辩,但还是选择说出来“那天他工作要做到很晚,所以让我先去睡觉了。我中途醒来的时候,就是被他上床的时候吵醒的。”
(就是不能证明咯。)“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的回答。”
[24日]就这样,时间来到24号早上,沉起同如期到来。两人去局里把李政案和尸体盗窃案的档案前前后后仔细翻看了一遍,沉起同还将另外三起案件也读上一遍。可到底还是没有收获。
“这几起案子看起来简单,可联系起来,就太乱了。”
沉起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着“尸体案估计是没有希望了,时间过这么久还没找到,证据也怕清理完善了。”
“那李政案呢?”
“先不急,如果从现在的调查方向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可以试着换个方向。”
“怎么换?”
“你不是怀疑那四人是黑胶吗?试试从这里下手。”
全无把手搭在沉起同肩上,夸赞道“这就是旁观者清吗?我可是一点都想不到这些啊。”
“明明是夸人,怎么你说出来,就这么有言外之意呢?你该积点人德了。”
“欸嘿。”
“那么怎么调查呢?”
“我想想,黑胶附生后不会继承记忆。找出有变化的人是最合适的…生病的陈牛汉和局长。”
全无一边解释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一边寻找陈牛汉。
陈牛汉一人在走廊上吸着烟,听到全无喊他还愣了一下。“你已经可以回来上班了吗?”
“啊,是。我病已经好了。”
“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发现文队和副队的行为,有些古怪。”
“古怪,哪里古怪?我两天不在局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吗?什么变化都没有吗?村民闹事的前后几天,你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怀疑他们吗?”
“虽然不介意告诉你,但你最好别打听我的想法。”见对方不开口,全无追问下去“局长也病倒了,和你一样。然后你打喷嚏好累。虽然没有关联,但这种事情也没有吗?”
“又是喷嚏,还是去找医生看看好了。要说的话也有,今天和我去调查水库的人,他和我说:19号,副队突然找他喝酒,带了一大箱分两次拿去他家。上司找他,他也不可能拒绝。”
“没了?”
“没了。”
全无谢别了陈牛汉,下一个目标是文队。虽然不知道她在处理什么工作但一眼就看出她的脸上写着“烦人”。
全无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
“异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陈牛汉的感冒好累,以及村里面还没抑制住的闹事。”对方的语气好生不客气,想必是为全无不肯帮忙的事在生暗气,虽然他插手也没什么用处,但直耿耿地拒绝。(真讨厌。)
之后两人在民乐酒解决午餐。上菜时全无问老板娘“老板,警局的副队是不是之前买了一大箱酒啊。”
“是啊,说是买给兄弟们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