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汤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夏娜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好地方康好东西，不过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先把心放回去，耐心的等待吧。”

这家伙！

夏娜暗自咬牙，明明知道她现在非常着急，却还故意卖关子……哼，如果不灵的话，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娜腹诽着，忽然，她感到胸口一阵微微的发热。

低下头。

“阿拉斯托尔。”

“嗯……”阿拉斯托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夏娜。”

“你也开始叫我夏娜了啊？”

“毕竟还是挺方便的。”

“这个先不说了，你觉得他靠谱吗？”

“嗯，其实关于你们之前的谈话，我也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单就个人的能力而言，汤昊无疑是优秀的，当然，如果论悟性的话，你大概要甩出他八条街。”

“那不是完全不行吗？”夏娜一愣。

“不，恰恰因为他悟性不行，所以才更加优秀。”

阿拉斯托尔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夏娜就更加莫明其妙了，但不等她追问，很快就听到，“在之前的几天里，他和我探讨了一些有关存在之力和自在法的问题，其中也涉及到了红世，对于大部分的理论知识，他都只是一知半解的，这方面就不如你了。”

“那是当然。”夏娜骄傲的挺了挺胸，她在十二岁之前就把火雾战士需要的知识和使命全都牢牢记住了，同时还完成了人类的大学课程，论聪明伶俐，汤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

“但是……”接着，阿拉斯托尔话峰一转，“他虽然理论不行，但在实战中的表现却非常亮眼，比如封绝，你有见过他使用的封绝吗？”

“呃，没有……”

“我见过。”

阿拉斯托尔虽然以吊坠的形式一直都挨在夏娜的胸上，但双方也并不是24小时形影不离的，例如洗澡或者睡觉，夏娜偶尔也会将吊坠从胸前取下来，因此就有汤昊和阿拉斯托尔在一起的时候，夏娜并不在场的情况。

“我们红世使徒施展封绝，是将因果空间孤立出来，这种能力近乎于本能，即便是磷子也生天就具有这个本事，而汤昊在学习这个的时候并不顺利……因为他似乎在其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如果让我来说的话，他的操作手法完全是错误的，夹杂了太多无谓的工序，以致于速度很慢，就连施展出的封绝也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这是为什么？”

“我也问过他，他说是为了在其他的情况下也能使用……当然，我还是无法理解，因为我并不知道还有哪种情况需要使用这种操作麻烦、封闭性也更差的封绝。但我知道的是，他有着很多自己的想法，并且往往能把这些想法化作实际，不仅是封绝，就连我教给他的自在法，也被他改头换面，变成了其他不伦不类的东西。”

说到这里，阿拉斯托尔顿了顿，“我以前告诉过我，我不会教你战斗的方法，以前的炎发灼眼的杀手是怎样的，并不代表你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到底要成为怎样的火雾，需要靠你自己去理解，因此，在刚才你们讨论的时候，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被他带歪，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插嘴。”

“但你什么都没说……”

“是的，因为他的行动能力真的太惊人了，他能够想到我想不到的东西，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甚至我怀疑他本身就相当于存在之力，可以容纳任何的力量，从而让那些限制我们的理论在他身上失去作用，而在他的影响下，你如果能够突破自我的话，或许也能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突破自我吗？”夏娜喃喃念叨着，可到底什么是自我她都还无法理解，又谈何突破呢？

……

“到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夏娜的沉思，抬起头，她看到了汤昊微笑的脸庞，还有前方被人海所包围的一片巨大的广场，而在广场尽头的舞台上，某位打扮时尚的少女笑着从幕帘后走了出来，对着舞台前无数的人挥手微笑。

“哈吉马路油……”

“呃？！”

夏娜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不就是御坂美琴的演唱会现场吗？

“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夏娜连忙问道，心中又暗自忐忑，难道自己之前偷偷来这里看演唱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因为我想让你看一看……”汤昊趴在栏杆上向前望去，这个露天演唱会很大，足可以容纳数千人，而扩音器则将舞台上的歌声传向更远的地方。

当然，美琴现在唱的并不再是那首超电磁炮，毕竟只靠一首歌是成不了人气偶像的，所以汤昊又给她偷了几首，比如威风堂堂啊、极乐净土啊、恋爱循环啊等等。

其实，在把威风堂堂交给美琴的时候，汤昊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觉得美琴并不适合这首歌，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缺少色气，援力不足。

至于适合唱威风堂堂的，当然是那个敢把内裤露出来的狂三！

不过现在并没有狂三，美琴也需要更加劲爆的歌曲来赚足人气，所以汤昊就勉为其难的把威风堂堂交出去了，但他已经暗自发誓……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威风堂堂送给狂三，让她唱！

“你让我看什么？”夏娜问道。

“当然是舞台上的那个人啊。”汤昊头也不回的说道，“最开始我让她去当偶像的时候，她是很不情愿的，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职业，但是你看，现在她不是照样唱得很开心嘛，你还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迷茫和犹豫吗？”

夏娜定睛看去，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舞台上的偶像，包括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确实，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神色。

“然后，再看看你的。”汤昊转过身，将一面镜子递到夏娜的眼前。

夏娜低下头，镜中的自己，眼睛仿佛迷上了一层雾，就连她自己都看得出来，和以前的她截然不同，一副犹豫不前的模样。

“众所周知，犹豫就会败北，迷茫就会停滞。一次战斗，并不会让你的实力退步，现在的你和以前的那个你并没有区别，但为什么你会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因为你迷茫了，你无法再认清自己，从而让你的决心产生动摇。”

随后，汤昊笑了笑，“当然，迷茫也并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每个人在陷入瓶颈的时候都会犹豫不决，苦涩茫然，但如果能够认清现在的自己，能够积极的去面对现在的自己，那么，在拔开云雾之后，一定能够看到崭新的曙光……就像此刻站在舞台上的她一样。”

夏娜愣愣的想着，思考着这番话中的含义，忽然她抬起头，伸手向前一指，“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像她那样成为偶像吗？”